楚天河闻声不由得也偏转过头朝葛财主这看了一眼。
等他再转过头时,那女子竟不知什么时候也竟看向楚天河这里,一动不动。
这一刻,时间像停住了一般,楚天河全身上下动弹不得分毫。
整个心悬到了嗓子眼,两耳间都是自己沉重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她嘴角微微扬起。
她笑了。
全身如置冰窖,寒的很是彻底。
忽然一股温润的气息从自己背后缓缓涌入。
楚天河的双手这才有了温度。
“天河,你不要乱看,小心心神被摄。”云霄子目光投来,神色关切。
楚天河咽了咽口水,这才缓过神来。
不知怎么,刚刚那一幕仿佛印刻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葛老爷,虽然现在有了夫人的生辰八字,但这其中的事你还要与我说上一说,要不我也无能为力。”
闻言葛财主神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不时还望向内房。
云霄子好似早就知道他的担忧,随即淡淡道:“葛老爷,你夫人神魂被缚是听不到的,而且你所做之事也与我无关,我要的只是一个过程,好寻破解之法,自是不会去检举你。”
饶是如此,那葛财主还是面露难色。
“葛老爷,你不说我也不知道怨主是谁,这事我帮不了你,你还是抓紧请人吧。以夫人的状态怕是撑不住三天。”
葛财主面目神情立时紧张起来。
三日?他要去哪里找人?这十里八村的找个道士何其容易?
要不是云霄子碰巧路过,怕是半个月都未必能寻来一个道士,和尚。
饶是如此,他竟还在扯谎扒瞎,想编排一个故事混弄过去,但云霄子经世多年,这种谎话一听立辨真假。
话都不说,扭身就走。
葛财主一时难堪,想念此处,他终是咬了咬牙,说出了一个人神共愤的故事。
那小院中的女子名唤赵越,不知是哪里人,是三年前从上游飘荡下来的人,当时受伤颇重被村民救起,送去了府衙。
也就是从此刻开始,那女子的斑驳的命运便开始了。
葛财主听闻女子眉目清秀,便打着慰问的由头去探望,这一见便是再也挪不开目光。
串谋知县,花了重金将女子偷运回院中,起初待伤病的女子还算礼遇有加,示爱无果后,便起了歹心,不但囚禁了女子,还霸王硬上弓。
女子虽是宁死不从,但终究在阴恶的手腕下低了头,但她并没有自暴自弃。
这其中三年女子相继逃脱数次,但这葛家庄一应上下都是葛财主的手下,女孩哪里跑的掉,面对葛财主的势力,无论衙门还是村民都不愿伸出援助之手。
可女子仍不死心,虽然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但她没有一刻自甘堕落。
世间万事终有破晓之时。
任由葛财主百般遮拦,这事还是传到了葛夫人耳中,她夫人更是阴毒,被这葛财主找了四五个壮丁对女子施暴。
这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的一个稻草。
女子见求生无望,不甘每日受辱,最后在自家院中割腕自尽。
就是最后女子房内一地的嫣红都没能唤起葛财主的良知,反而气急败坏将一身的气愤都宣泄在女子身上。
自女子死后那院子就频频发生怪事,就连周遭百姓都受到波及,常有人深夜归来路过听到院中有女子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