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那我先回了。”
“好。”
没过多久,罗应潮才悠哉悠哉的骑着自行车到了,符景略立马笑着迎上去,“我还以为你怕事情难办,不来了呢。”
“那不能够,事情也确实有点不顺利。”罗应潮笑着回道。
“是吗?走走走,咱们先回屋再说。”符景略连忙伸手热情的邀请道。
“好。”
回屋后符景略连忙吩咐秦京茹和秦盈盈上菜,罗应潮见状伸手阻止了,笑道:“咱们先谈事吧,要不然等我吃完你会觉得这顿饭请的很吃亏。”
“哈哈,我是那种人吗?平时请你还请不来呢。”符景略大笑。
“好了,不开玩笑,那个组长和副组长我都不认识,里面的一个组员到是有一面之缘,从他嘴里掏出了点有用的消息。”罗应潮敛起笑容,和声说道。
“哦,您说。”符景略伸手示意了一下。
“骆老爷子猜测的没错,现在的问题都指向了他和他女儿,范大韦真的有可能换了账本。”罗应潮沉声说道。
“涉及的数额有多大?”符景略一针见血的问道。
“这个数。”罗应潮立马伸出了五个手指头,心中暗赞老朋友果然不是盖的,一眼就瞧出了问题的关键。
“五千?”符景略不动声色的问道。
“厉害。”罗应潮比划了个大拇哥。
“呵呵,胆子可真大呀,这是直接把别人都当成了大傻瓜啊。”符景略冷冷一笑,沉声说道。
“怎么讲?”罗应潮有些不解。
“我估计骆老爷子一年拿到的股息可能都不止这个数,换成你你会冒着股息被取消还有吃花生米的风险去弄这么些钱吗?同样的,丝绸店的经营权都在范大韦的手里,会计也是街道办派的,你说,骆老爷子应该怎么去弄这些钱?”符景略和声解释道。
“懂了,确实是无法无天哪,我想这个组长应该是晓事的,你也不用太担心了。”罗应潮点了点头,感叹道。
“但愿吧。罗大哥,要不那咱们先吃饭吧,耽误你这么多时间了。”符景略心里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好啊,我洗个手先。”
“行,小茹、盈盈,上菜了。”
“诶。”
……
菜不多,但份量挺足的,一道小公鸡炖蘑孤,小公鸡是上午秦淮茹从娘家带回来的,算是符景略给介绍临时工的谢礼,也有挤兑他的意思,你的身体有点虚,得好好补补。
一道红烧鲇鱼,是李二狗子没事干逮了卖给自家老丈人的,托秦淮茹捎了过来。
一道斑鸠汤,也是李二狗子的杰作,还有一道熬白菜和一大碗水蒸蛋。
符景略请罗应潮坐了主位,笑着说道:“过年买的肉都吃完了,您将就将就一下。”
“诶,你太谦虚了,有这个就很好了,我在轧钢厂都没怎么尝过。”罗应潮指着斑鸠汤笑道。
“嘿嘿,咱们喝点酒吧?”符景略拿起桌上的半瓶汾酒。
“行,那就来一杯吧。”
“好嘞。”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罗应潮看着符景略突然若有所思的说道:“你和骆老爷子关系倒是挺好的啊。”
符景略听了稍稍有些吃惊,这件事情得好好解释一下呀,现在秦京茹就在丝绸店上班,说不定罗应潮下午就在那里撞见过她,如果知道自己和骆家是利益攸关方,心里可能会犯膈应,同样的,骆珊珊的身份也不能点出来,那就只能推到卢子政那儿去了。
拿定主意之后符景略神色自若的笑道:“咱们轧钢厂有一位上级和骆老爷子是好朋友,他拜托骆老爷子帮忙寻找一位亲人,我家表妹正好认识这位上级的亲人,就这样误打误撞的帮了不少忙。这位上级为了感谢我表妹,就请骆老爷子帮忙把他招进了丝绸店做工。我本人就只和他见过一面,今天请你打听事情也是我表妹请求的。”
“呵呵,我没别的意思,说不定范大韦也会顺藤摸瓜,关注你的举动呢。”罗应潮信了,也想搭上那位上级的线,笑着摆了摆手,好心提醒道。
“懂了,谢谢您。”符景略心中一凛,罗应潮是对的,自己居然忘了这茬。
“不用,咱们喝酒吧。”
“好。”
没过多久酒席就散了,临走前罗应潮拍着符景略的肩膀笑道:“要相信组织,假的就是假的,它绝对真不了,要是过两天那位组长还没有醒悟过来,我就亲自上门去和他面谈,要是还不行我也会向上级反映情况的。”
“明白,谢谢您。”符景略笑着点头,这等于是给了一颗定心丸啊。
“不用,那我先走了。”
“好,您慢走。”
……
第二天早上7点多的时候,符景略搂着媳妇儿睡的正香,秦京茹拿了一个信封走到炕边,小声将其推醒:“姐夫,快醒醒,有人给你送了一封信。”
“信?什么信啊?”符景略睡眼朦胧的问道。
“在这儿呢,我刚上茅房回来,阎老师给的,说是外院的一个小鬼头送过来的。”秦京茹脆声解释道。
“哦,给我看看。”
“写的什么呀?”这时禹雅清也醒了,好奇的问道,哪有大清早的给人送信的?
“有人约我去公园见面。”符景略随手将信递给了媳妇儿。
“会是谁呢?没头没尾的。”
“不知道,去看看就知道了,你接着睡吧。”符景略细心的给媳妇儿掖好被角。
“嗯,那我再眯一会儿。”昨晚两人弄了点小动静,禹雅清还是感觉很困。
符景略穿戴整齐后就快步来到了公园凉亭,结果却没看见人,朝四周扫了一眼,也是晨练的老头老太太居多,暗忖这是谁在和自己开玩笑呢?在里面踱了两圈见还人来接头,就准备迈步离开了,这时身后却传来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你就是符景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