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西厢房,秦京强也搂着媳妇儿躺在炕上说悄悄话,刘玉枝心眼多,想事情也细,这个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往后咱们自己开火做饭了,还要多烧两座炕,煤的问题咋解决?”
“这你不用担心,景略已经和我们说过了,这座院子的主人是位老太太,现在住到儿子那帮忙带孙子去了,她儿子和景略是铁瓷,手里的煤票都直接送给他了,还有他院子里的街坊也都能匀不少出来,咱们省着点用三五个月不成问题。”秦京强笑道。
“这也要花不少钱吧?”刘玉枝按住丈夫做怪的手,轻声说道。
“是啊,我晓得你的意思,咱们走到的时候把房租和水电费都算清楚,四家均摊,托小茹带给景略,这点小便宜咱可不能占。”
“没错,景略两口子大气,咱们也不能就此心安理得。”
“知道,就你心眼多。”秦京强轻轻的刮了一下媳妇的鼻子,笑道。
“对了,那位姑父是谁的姑父啊?没听说景略有这一门亲戚啊?”刘玉枝嫁到秦家村还不到两年,逢年过节的和范秉南也没打过照面。
“害,是盈盈的亲姑父。”秦京强苦笑道。
“是吗?他怎么也会在这?”刘玉枝很是不解。
“呵呵,你这么聪明,怎么也会问出这么笨的问题?”
“咝……你是说?”刘玉枝立马反应过了,惊异的看着丈夫。
“没错,搞不好比咱们的关系更亲密呢。”秦京强意味深长的说道。
“懂了。”刘玉枝会意。
“对了,临走的时候小茹在你耳旁滴咕些啥呢?”
“嘿嘿,让咱俩这个星期天中午上正阳门大街去找她,她想请咱吃烤鸭。”刘玉枝高兴的回道。
“行啊,小妹这次终于大方了一回,一只烤鸭差不得10来块钱吧,看来她跟着景略是真的弄到钱了。”
“什么?!这么贵啊?要不让她把钱给我吧,我回村里能买四五只鸡呢,够吃多少顿了。”刘玉枝被惊住了。
“小家子气了不是,全聚德啊,多大的名头,多少有钱人在那儿吃饭,就冲这个,咱们也得去见识见识一下,再说了,又不花你的钱。”秦京强鄙视的看了媳妇一眼,他好歹也是见过些世面的人。
“嘿嘿,也是,也是,和他们一起干活的时候注意别说漏了嘴。”
“晓得。”
这时从东厢房里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欢愉的声音,夫妻俩对视了一眼,都不好意思的笑了。
“咱们也干点正事吧。”言毕秦京强就抱着媳妇勐啃。
“德行,关灯。”
这就苦了睡在正房的两个男人,黑暗中,范秉南幽幽的说道:“竞生啊,看样子你也得把媳妇接过来呀。”
“嘿嘿,用不着,她已经有了6个月的身子了,我也没法照顾,倒是姑父您可以啊。”秋竞生憨笑着说道。
“是吗?恭喜你了,我也不成,家里的孩子大的大,小的小,可离不开你姑。”
“也是,咱们乡下人挣两个钱可不容易啊。”
“算了,不提这个了,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诶。”
……
第二天下午大概两点多钟的时候,符景略刚到放映室值班没多久,骆珊珊就忧心忡忡的敲门走了进来,全无往日的优雅。
符景略见状微皱了一下眉头,待其将门关上反锁后,好奇的问道:“珊姐,出啥事了?”
“我爸昨天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被请到治安所喝茶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骆珊珊也顾不上和符景略寒暄了,小声急促的说道。
“来,坐下慢慢说,这是因为什么呀?”符景略连忙起身,将自己的椅子让给她,和声问道。
骆珊珊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去,沉声回道:“说是账目不清楚,要他说明一些细节。”
“嗯……那你们丝绸店去调查组了吗?”符景略脸色微变,想了想,和声问道。
“还没有。”骆珊珊明白符景略的意思,连忙摇头。
“这就奇怪了,治安所想干嘛?”符景略忽然意识到这里面的水有些深,不太想掺和,故意装成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估计是公方经理搞的鬼,想让我父亲帮忙担一些事情,他背后也是有些人的,八成是听到什么不好的风声了。”骆珊珊信以为真,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那你来找我是?”符景略这时也不好装聋作哑了。
“我知道你的门路广,能不能帮忙把我爸保出来?顺便再查一查公方经理的底,事后我必有厚报。”骆珊珊目光灼灼的看着符景略,柔声说道。
“这事你应该去找卢老板才对呀?他的门路更广啊。”这些有钱人的事情都很复杂,符景略当然不会偏听偏信了,同样的,真相没有调查清楚之前随便乱下注是很危险的行为。
“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秘书接的,说他出差去了。”骆珊珊也听出了符景略的推脱之意,无奈苦笑。
“咝……这么巧?!”符景略本能的不信。
“真就是这么巧,他又不知道我找他有什么事。”骆珊珊重重的点头。
“也对。”
“景略,拜托了,我爸绝对不能倒下啊。”骆珊珊双手合十,恳切的说道。
“这个……”符景略一脸的为难。
“好景略,你就帮帮姐姐吧。”骆珊珊见状,立刻站起身来,挽住符景略的胳膊,亲妮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