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当然没问题呀。”符景略瞬间明白阎埠贵的意思,自己确实有这方面的需要,这次找他换糕点、饼干票也是一种试探,自己以前和他只是点头之交,不是很熟,不敢贸贸然然的提出来。
符景略说完摸了一下额头上沁出来的汗珠,以手加额,看了看天上的日头,这就是没有手表的坏处啊,不经意间微皱了一下眉头,“三大爷,时候不早了,我得走了。”
“噢。”阎埠贵刚应下,又连忙改口,故做亲密的说道:“等等,景略啊,我还有正事没和你说呢。”
“哦,您说,您说。”符景略刚想转过身迈步离开,又不得不停下脚步来听阎埠贵说些什么。
“听说你现在红星电影院当放映员,昨天就转正了,这是不是真的啊?”阎埠贵放下手中的洒水壶,四周看了一眼,小声地说道。
“嗨,我还以为您要说什么呢?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这是不公开的秘密,您是听许大茂说的吧?”符景略听了有些不以为然。
“嘿嘿,是真的就行,为了庆祝你顺利转正,我说你是不是请我们三个大爷喝一顿小酒啊?”阎埠贵笑了笑,道出了自己的小心思。
“嗯,是这个理,您提醒的对,我差点都忘了。”符景略思忖了一会儿,缓缓的点了点头。
“还是你局气啊,咱们四合院里头这些年轻人我就最看好你了。”阎埠贵忽悠符景略请客属于有枣没枣打两竿子的行为,这会儿见他真的答应了,连忙竖起了大拇哥,不要钱的奉承话使劲的往他头上扔。
“诶,哪儿的话,这些不都是我这个小辈应该做的嘛。”符景略笑眯眯的摆了摆手。
“那咱们约到什么时候?我好去通知一大爷和二大爷他们。”阎埠贵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可不会轻易被符景略几句话糊弄过去。
“嗯……那就订在今天晚上吧,我等会儿回来就去东风供销社买一点散酒,不过这酒票您等会儿得多给我一些,我这个月就只有贰两,咱们这好几个人不够喝啊。
傍晚您和一大爷、二大爷提一斤大肥肉早点到我那儿去,我家里还有一些土豆和洋葱,咱们就请傻柱去做,他手艺好,咱们晚上就来他个一醉方休。”符景略故做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阎埠贵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被符景略涮了,不禁皱起了眉头。
符景略看着阎埠贵的表现,忍住了肚子里的暗笑,决定再加一把火,“嗯,一斤大肥肉是比较难办,这大晌午的也已经没有卖了。这样吧,你们老哥仨凑一只便宜坊的烤鸭也行啊。”
“你这小子,这是将你三大爷我的军啊,行了,不请就不请吧,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比什么都强。”阎埠贵这会儿已经回过味来了,知道符景略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也不怎么生气。
符景略也不是真的小气,这会儿请人喝小酒就真的是喝小酒,可不管饭的,粮食每个人都缺,现在吃的是定量,啥叫定量?
就是不管你怎么吃,一个月到肚子的粮食就是粮本上规定的那么多,上饭店吃饭要给粮票,中午在工厂吃食堂也得先用粮票去换食堂的饭票。
对了,唯一不用粮票可以吃饭的地方是火车上,不过每个人也只能限购一份,如果你实在没粮食吃了,
可以到火车站去买两张最近的火车票打个来回,有钱就能混个肚圆,至于值不值,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如果你有能耐搞到额外的粮食,那是你的本事,四合院众人也只会暗地里羡慕嫉妒恨,至于你犯不犯法?那是咱小老百姓该管的吗?自会有人去收拾你。
所以请人喝小酒,肉就很重要的了,但是,这会儿的肉也很不容易吃上,现在燕都市居民每人每月发肉票三张,分上、中、下旬各一张,每票供应鲜肉2两。
没有肉票,亲娘老子来了也不好使,人食品站不卖,爱谁谁。
“唉,三大爷,有些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啊?”符景略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哦,你说。”阎埠贵伸出右手大度的说道。
“那我说了,说完您可别生莪的气啊。”符景略又打了一剂预防针。
“说吧说吧,我像是听不进逆耳忠言的人吗?”阎埠贵听了有些不以为然,摆手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