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伯涛一听这徐辉话里的意思,显然又是不让自己走。
“徐兄弟,什么意思?”候伯涛明知故问道。
现在南渡就剩下候伯涛这条船了,候伯涛一走,便彻底南渡无望。
“我有些看不懂你们。”候伯涛道。
人生在世,无非名利二字。开始以为徐辉一行人与自己一样,是个惜财爱命的主。然而却中途因匈奴人夜袭,返回东阳城。这返回东阳城,要的即是名。见伏击匈奴人的机会来了,想抓住,想扬名立万。可是自己已经答应给他们请功了,白纸黑字写着,已经满足了他们求名的要求。为何还不放自己走。候伯涛看不懂。
“我们也和知府大人一样,想在这乱世之中求条生路。但求的是自己的生路,并不是断别人的后路。你一走,就是断我们的后路,我们都走,断的就是东阳城里所有人的后路。”徐辉淡淡道。
候伯涛听完,一脸吹胡子瞪眼。“单将军,你们到底谁说了算?”候伯涛很纳闷,这单将军惜字如金,一旁的徐辉口若悬河如发号施令一般。
“他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单玉继续惜字如金,面无改色。
候伯涛非常无奈,一跺脚,两只胳膊把袖口一卷,撇在身后。
“马老二,你继续盯着候伯涛!”徐辉见候伯涛一脸不悦的走了,便拉住了马老二吩咐道。
“徐兄弟,我们真的不南渡了么?”
“废话,不南渡,在这等死?”徐辉道。
“我们现在是东阳援军的身份,那位段统领也不可能让我们走。现在只能看住这位知府大人,以待时机。”徐辉继续道。
“要不再把他灌醉一次?”马老二试探问道。
“不行,那位段统领不是傻子,不可能连续吃两次亏。况且匈奴人还会来,那位段统领已经意识到匈奴人会夜袭,你再请他喝酒,他必定会掌握分寸。”
现在事情的发展,似乎形成了一种死局。仿佛有一把无形的手,把徐辉推到匈奴人面前。徐辉无论怎么躲,都躲不开。
下午的时候,段许義找到徐辉和单玉,先是一阵恭喜和夸赞单将军勇猛之类的话,后面也直入了主题。
“匈奴人还会来,这仗怎么打?”
段许義不是傻子,匈奴人既然决定先取东阳城,后面肯定还会继续进攻。而且匈奴人生性要强,必然记仇。昨夜偷袭的匈奴兵被东阳守军全歼,这突如其来的败仗,对匈奴那边也会有很大的影响。匈奴人需要用一场大胜来洗刷败仗的耻辱。
“东阳守军不能全坚守在城内!”徐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