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过的,见过的,我们昨夜在一家客栈就见过的。”落骨赶忙说道。
“咦,昨夜下大雨,我等未能寻到投宿之地,不是在官道上的大树下夜宿么?”
“是啊,那大树叶儿凋落了不少,遮雨不太好,我衣衫都湿透了。”
“......”
真是奇怪,明明昨夜见过,为何他们却说从未见过,落骨还想说甚,手腕突然被人抓住,她侧头看去,见来人是莫哥哥。
白莫将落骨往身后拉了拉,对着四个武汉子轻轻拱手,说道:“对不住各位,我家小妹这里有点....嗯,说了甚胡话,各位请见谅。”
说着,白莫用手指了指脑袋,表示落骨脑子有点障碍。
“原来如此,真是可惜哉。”其中一个武汉子轻叹,如此水灵漂亮的姑娘,却是个脑障。
落骨被白莫拉回了他们方才坐下的那张桌子,挨着他坐下,说道:“莫哥哥,我们昨夜明明....”
“嘘......”白莫对着落骨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说道:“小落骨,你看,好吃的来了,赶了一天路,你该是饿了吧。”
闻言,落骨看向后堂,那店小二果然端着一盘盘诱人的食物上来了。
开席后,苏崖子虽为扶苏十大长老之首,但却从不端任何架子,白莫与之聊了几句,愈发投机,于是话匣子收不住,胡天乱侃起来,百里玄则遵循食不言寝不语,安静地吃饭,饮酒,姿态优雅,百里匡吉握着筷子,看着与自家师伯聊得快要亮膀子称兄道弟的白莫,恶狠狠地咬着一个肉丸,想象自己咀嚼的不是肉丸,而是白莫那厮的脑袋。
而落骨,则认真且迅速地大快朵颐,当她一口嚼碎肉丸,吞入腹中之后,感觉有点噎,遂去拿茶杯,却发现茶水已经饮光,于是将茶杯往白莫那边轻轻推了推,说道:“莫哥哥,我要喝水。”
白莫正与苏崖子聊到精彩之时,随手将桌上的酒壶提起,给落骨倒了满满一杯酒。
落骨不知,端起茶杯,猛喝一口,辛辣的酒从喉咙一路向下,直接烧到胃里,火辣非常,口中还留有丝丝甜意。
好好好....好好喝的水!
落骨眸底闪过一丝微光,将剩下的半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又将杯子往白莫那边推了推。
白莫仍旧没有察觉,又给落骨倒了满满一杯酒。
不知不觉,落骨已经喝了四五杯的酒,而白莫仍旧没有察觉,当他准备给自己倒酒时,发现满满一酒壶的酒,居然空了,于是招呼小二再上两壶。
坐于对面的百里匡吉,看着两颊绯红的落骨,实在忍不下去了,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诶诶诶,我说,白莫你这是要把落骨灌醉吗?一个小姑娘家哪能禁得住你如此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