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会儿,萧潜还是伸出手去跟夏楠尔握手表示友好。接着不再理会夏楠尔,转过头去继续盯着白琛跟白元去了。
“这个臭小子到底是谁啊,干嘛老是往我家白琛身上蹭,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萧潜瞧见白元紧紧地抓着白琛的手腕,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什么嘛,小子,你看清楚,明明是那个臭丫头往我家白元身上蹭!矜持!矜持懂吗!”夏楠尔听得萧潜这话瞬间就来了脾气,指着白琛抓着白元袖口的画面给萧潜看,“你看仔细到底是谁蹭谁!”
虽然萧潜跟夏楠尔这边斗得水深火热,白琛跟白元两人像是完全没有发现似的,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后来,也就跟五师弟同你描述的画面一样了。”白元沉声道。
白琛松开自己的抓住白元的手,眼神彻底暗淡了下去。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就算真的有这么多的疑点,最后提剑杀了我父亲的人,就是你啊。”思及此,白琛的眼泪开始簌簌地往下掉。
一个是生她养她的父亲,一个是亲如长兄的青梅竹马。虽然不想承认,但血淋淋的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她不信。
白元一愣,低下头去:“是啊,你说的没错,师父最后,的的确确是死在我的剑下的。”
白琛抹掉眼泪,站起身来:“等到所有真相都揭开的那一天,我会亲手把你和幕后黑手,全部送进监狱里。”
白元无奈地苦笑着。还没来得及回话,白琛继续对白元说道:“总之,我不会把你的行踪泄露给其他人,那么也请你,尽快把真相给调查出来。给我父亲,也给你自己一个交代。”
白琛眼神坚定地看向白元。虽然还算不上是真正相信了白元的话,但白琛的这个眼神,给了白元许多力量。
就在微风卷起落叶,细小的风沙迷了夏楠尔跟萧潜的眼睛的时候,白元走了上去,轻轻地抱住了白琛。
“谢谢你信任我,虽然这份信任还不够坚定,但我一定会找出证据,让你更加相信我的。”
白琛感受到来自白元身体的温度,回想起从前,她,白元跟父亲三个人在山上生活的场景。
那个时候,她不愿意跟着父亲学习他那什么武功,便自己开始自学文化科目起来。当时自己就坐在石台附近的那个石桌上,偶尔累了,看着一边练剑的白元和父亲。
行云流水的剑法,如同呼吸一般自然的出招和收招看得她赏心悦目。从此以后,看两人练剑就成了白琛休息的常态。
白元似乎也很乐意在白琛面前练剑,即使师父不在,白元也会自己将一招一式演练给白琛看。
后来自己考上了黎明大学以后,就再也没有看过两人演练剑法了。
然而自己怎么也没想到,最后那两个人,居然一个成为了站在石台上的凶手,一个,成为了石台上的冤魂。
思及此,白琛放声痛哭:“白元哥——为什么啊,为什么!到底是谁啊!”
夏楠尔跟萧潜被这突如其来的嚎啕大哭的声音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
夏楠尔突然感觉那一刻,好像整颗心都不是自己的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心脏被人狠狠地揍上了一拳一样,被扯得生疼。
“我先走了。”夏楠尔没精打采地起身,“如果你见到小诗诗,就告诉她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调查她拜托我调查的事。”
萧潜没有理会夏楠尔的请求,径直离开了,也不管会不会被白琛他们发现。
看着萧潜抖动的肩膀,夏楠尔这才明白过来。往白元的方向看了一眼,也离开了这个地方。
“我倒是忘记了,他对我,可是连来历都不想告诉的人。”
自嘲地笑了笑,夏楠尔告诉自己不必在意。
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