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外院书房中确定了庄子的布控位置,知道日落时,云凌才从书房离开。见人已经走远,君玉卿才虚软的晃了晃,被一旁的子书扶住。
“公子,您身边有我和十三,根本不用担心有人近身,你又何必为她这庄子的安全操心”明明公子与那云娘子只是契约关系,却要如此不顾自己身体,给她操持婚礼的一切事务。子书觉得自从公子大病后醒来,他就愈发看不懂公子的心思了。
君玉卿靠在软塌上双目紧闭,叹息道,“你不懂,我亏欠昆吾良多,怎是这一两件事能弥补完的。”
挥推了子书,躺了半晌,君玉卿才坐起身,忽而感到眼角一阵热意涌出,他抬手抹了下眼角,那玉白的指尖上染着一道猩红。
君玉卿连忙拿出手帕压在眼角,再看那雪色绢帕之上,落下了点点红梅。
血!
南山之上的密林中,刘晨恩急忙缩回身体,他瞧见那院中的雪青色人影朝这边看了过来,照理说这么远的距离,以普通人的眼力应该看不到他才是,可不知为何,他就是感觉那人抬头的那一撇定是看到他了!
这种认知让他觉得惊悚,甚至身体都在轻颤,就仿佛是被猛兽窥视的一般。
刘晨恩稳了稳心神,再次瞧瞧朝那庄子望去,院中早已没了那两人的身影。他一拳砸在身侧的树干上,心中一阵懊恼。
他们五人连续在凌云山庄附近观察了两天,可那云凌两人却一直龟缩在庄子内不出来,他曾经几次想要潜进山庄中,将东西偷出来。
可每次他们一靠近那山庄,便浑身奇痒无比,不得不退到十丈开外,才能缓解那种抓心挠肝的奇痒。
“如何?”嘶哑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刘晨恩立刻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少年人坐在树杈上,俯视着他。
刘晨恩皱着眉头,不再仰视那少年,说道,“还是无法确认玉牌在谁身上。”
那人看着庄子内各处走动的人,每每走到空旷地方后,都会抬头朝着他们这边看一眼,才继续手中工作。“刘校尉的敛息术需要重新再学了。”
少年瞥了眼树下的刘晨恩,几个纵跃便不见了身影,只留下脸色发青的刘承恩一人在原地。一拳将身侧的树干打得凹了进去,崩飞的木屑夹杂着几滴血液,落在刘晨恩的衣襟上。
“一个小小的伍长竟然看不起我!”咽下口中泛起的腥甜,刘承恩死死地盯着那少年消失的方向,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待我得到那牌子后,定要将你们枭首示众!”
言罢,刘承恩转身离开密林,而他不远处的荆棘中站起一人,黄色的门牙呲出嘴唇,他狠狠的呸了声,才转身循着少年的标记,找到另外三人。
听到龅牙的复述后,少年没有说话,倒是那一直睡不醒的男子开口道,“呸!他个靠岳家起来的,有什么可神气的!”
“要不要”龅牙用手在脖子上划了一下,拿询问的眼神看着那少年。
少年忽然勾起嘴角,说道,“他不是想要削了爷的脑袋嘛?爷倒要瞧瞧他的刀快,还是爷的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