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闪过,娄妈妈那高挽的发髻被削去大半,黑色长发顿时是剩下及肩长短。
见到那飘落的青丝,刚刚还在劝人的娄妈妈,面无血色的尖声大叫,“啊头发!我的头发!”
对一个女人来说,有一头柔顺有光泽的秀发绝对是她们最珍惜的第二张脸,被人就这么毁掉了她辛苦保养的头发,绝对比得上毁容。
“谁?是谁?!给老娘出来!”
披散头发,状若疯癫的娄妈妈,看起来就像是那午夜游荡在外的女鬼,绝对可以让那巡街的兵卒吓出一身冷汗。
紧闭的大门被人从外面踹开,逆光中走来个不算高大的身影,雪青色的衣裙晃动间好似有冷光闪过,看不清五官的面孔上,唯有那双闪着寒光的眸子让人印象深刻。
“站出来了,你待如何?”
娄妈妈眯起眼睛才勉强看出那人身形,见来人不过是个女郎,嘴角便挂起冷笑,“如何?进了我这明月楼的女人,如今便都留下待客了!给我抓住她!”
敢到她这里踢馆子,也不瞧瞧这里是什么地方,她这明月楼可是有人罩着的,在这临山镇上谁不知道得罪明月楼的人,全都见不到明早的太阳。
可当她看到那些人高马大的打手们,全都被那女郎打断了右手时,娄妈妈那窈窕的身躯都快要抖成筛子了。“住手!住手!!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就不怕得罪张将军吗!”
“张将军?那是个什么东西?没听说过!”女郎拍了拍衣袖的灰尘,从腰后拿出一把闪亮的菜刀,在指尖试了试刀锋,说道,“也不知道够我砍几刀!”
娄妈妈见那女郎并不畏惧张罡将军,更是心中发慌,连忙说道,“女,女侠饶命啊!我,这,明月楼要是有哪里得罪了您,您只管说一声,我们一定改啊!”
可千万别砍她啊,她床底下的暗格里还有那么老些银子没花呢!
拿着刀的女郎走近娄妈妈,将蒙着帕子的脸贴近她的耳朵,嘶哑的说道,“哼!你们都把我家丫头绑来了,还想说没得罪我?!”
一听这话,娄妈妈连忙哭到,“哎呦,这人可不是我们绑来的,是那几个臭乞丐带来的,您要生气就找他们!我们是真不知道啊!”
她黑货也收过不老少,可没有哪个像这样打上门来的,也不知道那几个臭乞丐是从哪里弄来的,他们真下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他们几个乞丐敢绑我们云山寨的人,我怎么就不信呢!”闪着寒光的菜刀贴在那娄妈妈的脖子上,吓得她连大气都不敢喘,就怕那女郎手一抖,将她那细嫩的脖子开个口子。
“真的!我娄秀娥绝对没说假话啊!您要是不相信,您可以问问他们啊!”说着,她指了指那些躺在地上哀嚎的打手们。
那人呲笑一声,嘶哑的声音中透着寒意,“你觉得那几个乞丐有胆子与我们云山寨几百号人为敌?就不怕半夜被我们抹了脖子吗?”
娄妈妈彻底是怕了,她倒是听张大人说过,在云雾山脉那片确是有一些占山为王的强人,这云山寨恐怕就是从那边来的。都说贼不走空,这山匪怕也不能空手而归。
“女侠,是我们的错,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这些点银子就当做给您丫头的压惊了。”娄妈妈将一打数额不小的银票塞给那女郎,希望能将这人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