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喜欢你!谁说我喜欢女人了!姑奶奶我喜欢的是男人,男人!姑奶奶已经跟沈书衍领了婚书,姑奶奶我就在昨天还对沈书衍霸王硬上弓了,这样说,你是不是放心了?”
燕归气极,转身回了屋子,房门被大声的合上,唯留疏影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片刻后,她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然后她放心的咧开了嘴:“放心了,终于放心了,有了姑爷,今后就算主子喝醉也有人专门给陪睡陪抱陪亲了,这三陪总算有人来接手了。”
燕宅此刻的事,作为被疏影划为三陪的沈书衍是不知道的,他此刻正在回沈府的马车上,正在听流风解释昨夜被陵一缠着脱不开身的事。
想着昨晚到今早发生的事,沈书衍揉了揉眉心:“燕浅浅向来算无遗策,我与燕归这等小事于她而言也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无论她因何目的要把燕归跟我送在一堆,至少眼下对于我而言,都是有利无害的。”
流风看了看沈书衍手中的婚书,皱眉道:“燕归这个人,是何等性子还未可知,您就这么娶了她,会不会自找麻烦?”
沈书衍放下手,含笑的道:“于昭都高看一眼的人总不会太差,何况他不仅是高看一眼那么简单,而是把她当妹妹来疼,能让陈少游当妹妹来疼的人又怎会差了?况且,堂堂的燕家家主若是没点本事又怎能守好燕家百年基业?”
所以,燕归此人,不仅不会差,还会不简单。
至于这不简单表现在何处?
沈书衍好笑的摇摇头,她那酒品也算得上是不简单罢。
自与沈书衍领了婚书之后,燕归便再不曾出过燕宅,整整七天。
这日一早,一阵喧闹声把燕归吵醒,睡意朦胧的她不悦的自床上坐起,没好气的道:“什么声音这么吵?”
疏影身影一闪便立在燕归的身前,回道:“宫里下了旨意,给隔壁年太傅的孙女年心指婚了。”
“咦?”燕归挑眉,那日她明明听见年心跟杜庭已经订了终身,怎么天华帝还要给一个有夫之妇指婚?
燕归由着疏影伺候着穿衣洗漱,还没来得及吃东西,便听见隔壁的一阵怒吼。
“我孙女不嫁那个身子被掏空了纨绔,一个整日只知道逛青楼、强抢民女的无耻之辈怎配得上我的心儿?”
“皇命不可违,老夫比谁都知道,可皇命就不能收回了?老夫这就进宫去问问皇上,老夫就这么一个孙女,赐婚给越国公,他能让越国公入赘我年家?”
“我年复年一生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从文,在一次随皇上微服出巡的时候因着贼人的刺杀,舍命救皇上被烧得尸骨无存,可怜我儿还未来得及娶妻便命丧黄泉,都不曾留下一条血脉。二儿子从武,在边疆保家卫国,于十年前战死沙场,身为副将的二儿媳也在一年后丢下我可怜的心儿死在了战场上。”
“我,年复年,一生忠于皇室,对得起先皇,对得起皇上,可唯一的孙女却要被迫嫁给一个玩物丧志、一无是处、好色成性、劣迹斑斑的纨绔,这是要我年家绝后,要老夫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