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给自己老婆施针后,这是秦义第二次针灸。
听他这么说,云曼本想阻止。
可是看着秦义脸上的表情却又欲言又止。
自信,果断,沉稳。
仿佛和她父亲每次做事一样,让人信服。
秦义此时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
木色灵气加上脑海中的记忆,虽说是第一次,却好像已经练习了上万遍一般。
“嗖嗖嗖!”
只见秦义出手如电,三根银针行云流水的扎入百会、当阳、伴星三个紧要的穴位。
围观众人的额头渗出一层细汗,万一有什么闪失,在场这些人除了兄妹俩,恐怕都要交代在这。
片刻之后,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中。
云震天缓缓睁开了双眼。
原本痛苦的表情也明显消失。
“爹,你醒了!”
兄妹俩惊喜的上前,拉住他的左右手。
云震天微微点点头,随后怜爱的摸着云曼的秀发:“怪我,也许不该隐瞒到今天。”
“不生爹的气了吧?”
云曼撅着嘴,假装愠怒道:“还生气呢!不过,等你病好了再和你吵!”
“哼,免得一命呜呼还要怪在我头上!”
云震天点了下她的鼻子,笑着说:“你这丫头,古灵精怪的,老爹我可舍不得死。”
众人闻言都是一笑,屋里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
只要秦义注意到,云志飞一言不发的咬着嘴唇。
看着妹妹和父亲欢笑,他的双眼流露出渴望。
行事张扬,到处惹火的云大少可很少有这样的温情时刻。
显然,在江南叱咤风云的云震天,对自己这个儿子也不太待见。
兄妹两个,同父异母。
儿子飞扬跋扈屡次惹自己动怒,女儿却是鬼灵精怪总能逗他开心。
“这也只是能起到暂时缓解的作用,”秦义说着取下了银针:“要想云爷彻底痊愈,还得在那副画上用朱砂题字镇压。”
“题字后,我爹头痛就不会犯了?”
云曼开口问道。
“配合一些中药调养,一个月就能痊愈。”
“那还等什么,快题字啊!秦神医。”
“啊……好。”
秦义心中莞尔,拦着不让的是你,现在催促的也是你。
云志飞和陈齐重新将画铺在茶几上。
走到前面,秦义再次提起紫毫笔,随后深深的吸一口气。
饱蘸混有朱砂的墨汁,抬手,大笔一挥,笔尖在画作空白处龙飞凤舞。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两行小楷飘逸潇洒,矫若惊龙。
而且这两句脍炙人口的诗,准确的表达了画中赏蝶少女等自己心上人的情境。
字的寓意和画的意境完美融合。
这幅画的水平不仅没有降低,反而还提升了数个档次。
“好!好字!好诗!”
云震天忍不住拍案叫绝,连说了三个好。
秦义的这几个字写的极好,虽然云爷平时也喜欢书法,爱好舞文弄墨修身养性。
可要是和秦义相比,实在是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