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也只有风起无涯敢接话了，风起无涯说道：“是臣弟无能，望陛下恕罪，臣定当好好教育隐灯使，让其尽快查清此事。”

洛震天端起酒杯狠饮一口后重重地砸放在了桌子上，看向一旁的太子洛伏荒，问道：“荒儿可有看法？”

洛伏荒赶紧站起身来，恭敬答道：“依儿臣愚见，南越国素来狼子野心，此魅影之纱应和南越国有关，说不准老巢就在南越国内。”

“儿臣在青平州领兵期间，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另据斥候及碟子传回消息，南越国和羽族、土司、山越部族之间多有勾连，似在密谋着什么事情。”

“不过，这些都未有实证，皆为儿臣猜测，所以并未上奏给父皇及内阁，请父皇恕罪！”

洛震天挥了挥手，叹息道：“罢了罢了！就看看他们到底能搞得出个什么局面出来，朕都接着！”

洛震天对韩轻说道：“韩大人近来可有什么事情需要朕来决断的？”

韩轻起身施礼后回答道：“回陛下，近来南方屡有发现马匪作乱，屠村抢粮、杀人越货，朝阳州发现有鲛人族上岸袭扰，屠戮百姓，臣也皆在奏折中上书予陛下了。”

“臣怀疑在青平州州府或者地方武备军中出了奸细，臣已经与夜神大人沟通过此事，相信夜神大人自有安排。”

洛震天看向风起无涯。

风起无涯点点头说道：“臣弟已让天灯使着手调查此事，不日定有消息传回。”

洛震天不置可否，对于天灯使的能力，他还是非常信任的。

风起无涯继续说道：“另有一事，据明灯使的消息，那僧人往青平州而去，那道人往朝阳州而去，皆已离开神都。”

“无妨，由他们去吧。”洛震天淡淡说道。

韩轻想起了明日就是明月书院的新生入学典礼，遂向皇帝问道：“禀陛下，明日是书院的新生入学典礼，陛下是否出席？”

洛震天摆了摆手，略有疲态地说道：“老师多年来杳无音信，朕也没心思去，荒儿代表朕去吧！”

“儿臣遵命！”

......

韩轻离去，洛伏荒返回了东宫。

洛震天和风起无涯并肩站在了祈月阁的楼顶上，眺望着皇城内的万家灯火。

洛震天拍了拍风起无涯的肩膀，说道：“这些年辛苦二弟了，人蛮互通之后，确实给守夜人的工作带来了很大的挑战。”

风起无涯一改先前于祈月阁内的恭敬，显得较为自在，说道：“辛苦谈不上，这都是应该的。只是老师多年未见，莫不是对你我二人失望透顶才好，当年老师可是极力反对和蛮族互通的。”

洛震天内心一紧，有着阵阵失落，却并未有任何的后悔之意。

伸手往前一指，有些激动地说道：“看看这万家灯火，看看这国泰民安，莫不是朕的功劳？”

“朕虽比不上开国祖宗的震世之功，却也对得起祖上留下来的家业，若没有朕的治理，何来的这朗朗乾坤，若朕要是死了，怕是万民百姓又要面对蛮族的入侵，到时候血流成河，生灵涂炭，那时候朕才真的是难辞其咎，愧对列祖列宗！”

风起无涯沉默、无言。

他也不知道那件事做得对不对，但既然已经选择了，就只有继续走下去，是对是错，只有千百年后，让后人来进行评价了。

“也不知道老师去了何处，小师妹也消失了多年，现在是否还活着都不得而知。”

“希望他们都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