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顿时出现两道惨叫声。
王宁安睁开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我竟然一点也不疼,原来喊出来真的不会疼。”
然而他刚刚抬起头,就发现自己不是不疼,是因为有人帮他挡住了这一鞭,也知道了另一道惨叫声是谁发出来的。
王宁安双目含泪,道:“兄弟,多谢你了,请站好了,我的安全全靠你了。”
那士兵没有理会王宁安,对着想要再次挥鞭的程校尉喊道:“校尉大人,您清醒一下。”
程校尉因为刚刚的一鞭子,怒火少了不少,再次听到士兵们的喊声,终于恢复了清醒,刚刚举起的那边,放了下来。
看到环抱着自己的两个士兵和挡在前面的士兵,不由一愣,问道:“你们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我……我是不是又失去理智了?”
众士兵看到程校尉恢复了理智,都吁了一口气,心中大石也落了下。
一个亲卫抱拳道:“校尉大人,那小子刚刚说能帮助大将军攻下夏州,打败梁师都。”
“你说什么?”程校尉不可置信的再次问道,将刚刚发疯的事情抛诸脑后。
“这人的神经有多大条啊?”王宁安暗道,同时对他身边的士兵们暗中祈祷,祈祷他们能远离这个校尉。
亲卫无奈再次重复道:“那小子说能打败梁师都,帮大军夺取夏州。”
他的心中腹诽道:“我的声音应该不轻啊,怎么校尉听不到,一定是刚刚清醒的关系。”
程校尉校尉看着被绑起来扔在马背上的王宁安,,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王宁安连忙点头道:“当然是真的,不然我会为什么要冒着被你撞死的风险阻拦你们的诉苦,我总不可能会拿自己的命,还有家父的命开玩笑吧?”
程校尉颔首道:“这话你让我相信了几分。”
他的心中一喜,不过他又很快冷静下来,心道: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郎,他知道个屁。
王宁安见到程校尉的脸上一会儿露出笑容,一会儿又面露狐疑,就知道对方还不相信自己,又紧张起来,再次大声喊道:“我有必要骗校尉大人。
我父亲犯了必死之罪,而我现在又在你手里,而唯一能救我我们父子的方法就是打赢这场仗,让我父亲可以将功折罪。”
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对方又不认识自己,不相信自己也很正常,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尽可能的说服对方。
对于救自己救父亲王宁安势在必行,他不想死,他还有大好年华,他刚来大唐,还没有见到千古一帝之称的第二同志,还有程咬金,房玄龄,长孙无忌等一干文臣武将,他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就在这时,另一个亲卫道:“校尉,他的话可信吗?万一他说的是真的,这是一次机会,可万一是假的,我们延误了运送军粮的时辰,大将军一定会军法处置我等。”
称校尉一伸手,脸色不悦的沉声说道:“本校尉自有主张,莫要多言。”
王宁安心中一喜,知道这个开始有些相信自己了,继续说道:“其实要查这件事很容易,你们派一个人去延长县打听一番就知道真假了。
我父亲叫做王良平,是延长县的县令,我叫王宁安,是延长县有名的神童,三岁就能吟诗作对,在家父的熏陶之下,为人和善,百姓们无人不知,称我为小善人,今年十五岁,就等陛下开科举,可以入仕为官,子承父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家父救济灾民的时候,竟然鼎力支持他,现在灾民可以安然度过灾年,可是我父子就要命丧亡泉。
我不甘心,我愤怒,如果我十恶不赦,我认命,但是我们父子是为百姓,我不服,我要反抗,我要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校尉大人,这也是我宁可冒死拦路,也不要再家里更父亲一样等死,如果你不信,尽可以去调查。”
王宁安越说越激动,宣泄着心中的愤怒,不平,不服与不甘。
校尉见此,更信了几分,不过心中依旧有几分疑虑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觉得不公,也会不服。可是这还不够你说服我。”
王宁安再次想了想,道:“不知道校尉大人高姓大名?”
“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程处默是也。怎么,小子你想找老子报仇不成?”程处默轻蔑的看着王宁安。
王宁安此时的心中只有程处默三个字,根本没有听到程处默后面一句话。
他开口笑道:“原来是程大哥,失敬失敬,请饶恕小弟被绑着无法给你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