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晏必不在此,槐头,你带本部去追。”
轲比能见汉军不要命的冲向鲜卑胡骑,而不是急着突围,顿时感到田晏已走,对身边的一索头鲜卑道。
“喏!”
槐头闻言大喜,立刻率本部朝远方而去。
田乐见之大急,吼道:“不能鲜卑去追,杀啊!”
田晏残部自然知道,田晏身边除了残部,就是十骑汉军,舍命朝鲜卑胡骑杀去,一时间鲜卑胡骑压力大增。
轲比能看到情况,下令道:“汉军急着拼命,看来某猜的没错,不过咱们没必要跟他们拼命,且耗着,看他们能耗到几时?”
轲比能令已下,厚重的号角声响起,鲜卑胡骑开始动起来,他们并不急,大不了不杀田晏就是了。
王玢这才从杀戮中清醒过来,看着身边死囚曲的人已不足一半,皇甫萦身上插着几支箭矢,李英的一什只剩四人。
王玢看向皇甫萦,皇甫萦抹了把脸上的汗,道:“没事,没伤着皮肉,某还能再战。”
“这样就好。”
王玢点头:“他们以为咱们输了,哼!谁胜谁负犹未可知也!”
皇甫萦不懂,哪怕他经验浅,也知道目前情势下,他们败亡是迟早的事,除非臧旻的大军就在附近。
可,这可能吗?
根本不可能,因为他们轻骑搜索一天,臧旻的大军至少能行军两日。
“王司马,咱们必须得突围了,不然校尉必死。”
田乐此刻有些后悔留下来,他应该听校尉之言,自己留下来断后,让王玢护送田晏回去。
王玢自然明白田乐的意思,道:“田军侯,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咱们在这多留一刻,田校尉就多一刻安全,茫茫草原,一百骑追击田校尉,哼!无疑于痴人说梦。”
田乐虽然心急,不得不承认王玢说的有道理。
轲比能将王玢两百余骑围起来,王玢也不着急突围,这让轲比能察觉出有些不对,吩咐部下:“把斥候撒出去,撒的远远的,某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槐头奉命追田晏,追了不久就追到一股伤兵,槐头带兵冲杀过去,伤兵翻身便战,虽然是以卵击石,可依然毫不犹豫的赴死,直到最后一人。
槐头杀光最后一人,继续往前追,一口气追出数十里,依然没田晏的任何消息,甚至连马蹄印、马粪都不见,顿时明悟自己上当了。
田晏多智,必是让伤兵走一路,自己朝另一个方向离去,田晏果然狡诈。
槐头恨得牙龈痒的同时也记住田晏计谋,日后他曾数次用此计逃的性命,才有以后慕容鲜卑的崛起,此乃后话。
轲比能的谨慎不是没作用,茫茫草原没有可隐藏两百骑兵的地方。
王玢见他的斥候行动,便密令那两百长枪骑兵冲杀过来,同时极力安抚着田乐等人的情绪。
轲比能的斥候被两百系统长枪骑兵给围杀,随即朝这边迅速冲杀过来。
当轲比能察觉到不对时,两百系统长枪骑兵离此只有数百步,轲比能只能临时把自己的亲卫调过去抵挡,同时下令围杀包围圈内的汉军。
“风!风!风!大风!”
两百系统长枪骑兵排着整齐的队列朝轲比能的亲卫屯冲去,面对亲卫屯得箭矢避也不避,任由箭矢敲打在自己身上的盔甲上,唯有一个倒霉蛋被流矢射中脖颈而死。
丈长的长枪飞快的扎进鲜卑胡骑的身上,脆弱的皮甲被瞬间穿透,奋力一挑,鲜卑胡骑的身体便被甩飞。
再扎,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