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宗兄,咱们也该出发了吧!”
昨天被小精灵一下收取近两万玉符的咨询费,王玢肉疼的紧,天刚明就催促陈容出兵。
陈容跟张杨都惊讶的看向王玢,对这人他俩可是很明白,虽然贪生怕死算不上,绝不是对战争多积极的人。
陈容耳边依稀还回响着王玢前天的话:“未防瘟疫,一定要把弹汗山周边的尸体情理干净,不论是人还是牲畜的。”
王玢自然知道二人的想法,道:“三万大军在外,所费甚多,辎重跟不上,很容易被敌人围困全歼。”
陈容道:“不错,古人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只是弹汗山的事亦不可小觑,不如子凡留在这里防止瘟疫。”
陈容乃好意,毕竟战争无眼,说不定一支流矢就能要人命,王玢博学多才,又不迂腐,假以时日定能名望海内,陈容不想如此大才死于流矢。
王玢却摇头,臧旻三人出兵一日,不可能一战不打,王玢虽接收到些许玉符,可随着天色越晚,臧旻等人离的越远,再无玉符可接收。
王玢隐隐猜到玉符就是人命,只是不知一条命能不能换一个玉符?
王玢不敢再轻易唤出系统精灵,出场费一万,一个问题上百乃至千,实在是养不起啊!
在张杨跟陈容的带领下,辎重营带着满满的辎重上路,一路上遇到不少尸体。
王玢在把他们烧掉后也接收不到玉符,明白玉符只是现死的,且是在一定范围内。
王玢对陈容道:“德宗,这样一路焚烧一路追击下去,行程太慢,很容易跟大部队脱节,不如某与张司马去追大部队,你在后面收拾尸体。”
“也好。”
陈容本想把王玢留下,可想到鲜卑主力还未发现,随时可能出现在各地,让王玢跟张杨在一起才是安全的。
臧旻与田晏之所以敢跟辎重部队脱离,因为王玢出的一个主意,可以喝马血、吃马肉。
三将于弹汗山大破鲜卑胡骑,俘虏马匹甚多,又连日马不停蹄追击,俘虏的胡人被杀,牛羊被遗弃,马匹却被裹挟。
随着三将手头的马匹越来越多,田晏跟夏育的想法越来越激进,一路上鲜卑贵族节节抵抗却又节节败退。
终其原因不外乎两点:一部族最精锐的骑手被檀石槐强征,二田晏三人突击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到他们根本来不及组成大股部队。
没有数万骑士面对在得到汉军装备加持下匈奴骑士、乌桓骑、屠各胡骑的攻击下根本不堪一击。
田晏三将一路杀戮,一路狂飙,哪里有胡骑大队集结的地方,他们就杀向哪里。
鲜卑的智者,总是一副老谋深算,成竹在胸的拓拔盖,此刻一脑门子灰头土脸,头发凌乱,衣服褴褛,之前还有些色泽的老脸变得枯黄,褶皱四起,眼睛浑浊无比。
哪还有智者的尊贵雍容,就连一个流落街头的老者。
“汉军追上来没有?”
一碗热马奶酒下肚,拓拔盖终于恢复一些神采,对身旁的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壮汉道。
那壮汉虽然也面露疲惫,眼睛充血,可精神却很好,道:“刚派出的斥候,汉军还在二十里外。”
拓拔盖这才舒口气:“田晏不愧是大汉名将,一朝得势,得势不饶人哪!如果不是咱们跑得快,恐怕早已人头落地。”
诸鲜卑贵族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