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投军。”
王玢坚定的道。
“投军?”
张杨颇为惊讶,在他看来王玢颇有才华,又不固于形势却不缺钱花,又为何来投军?
王玢其实路上想了一大堆借口,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最终道:“其实不瞒军侯。”
“司马,某现任骑司马。”
张杨打断王玢。
“呃!张司马。”
没想到张杨还是个官迷,你以后会当大司马,乃三公之一,惊不惊喜,高不高兴?
王玢自不敢调侃张杨,清了清嗓子道:“能不能给盏水喝?”
“嗯!”
张杨喊来亲卫,给王玢奉了碗茶。
汉代茶,不是如今的清茶,更想是茶汤,水里不仅有茶,刚加葱蒜姜末等加以熬煮。
王玢只喝一口便满是嫌弃。
张杨不看王玢,问道:“可以说了吧!”
王玢便将那天夜里的事一一说来,当然成廉被他抹去,只说自己杀了人,连杀十数人。
张杨听完脸色阴沉:“你杀了人来投军?”
王玢点头。
“某不能收留你。”
张杨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做决定道。
“真的不能留下。”
王玢没想到竟然会被拒绝,这剧本不应该是这样。
张杨走进帐后,取出几个马蹄银道:“子凡,不是某无情义,而是那张喜是羽林郎不说,他从父是小黄门张让,阉党,惹不起啊!”
张杨不想多说,自从十年前外戚大将军窦武被杀,朝中局势就是阉人势大。
臧旻却是党人最新的旗向标。
这次三将出塞,田晏、夏育皆是段颎故吏,同时也都跟阉党有牵扯,唯臧旻乃党人希望。
“多谢。”
张杨好意王玢心领,可马蹄银却没收,直言告辞。
张杨送其出军帐,出门就碰到臧洪。
“子凡兄,是你?”
臧洪看到王玢很是欣喜,不仅是王玢救臧旻一次,而是王玢竟在滴水聚传道。
不管是传儒家文化,还是道家文化都是教化,臧洪自认自己还做不到,因此很是敬佩,可惜两人从未彻夜交谈过。
“你怎么会在这里?莫非父亲的故人就是你?”
臧洪满目都是惊奇。
“他来投军。”
张杨把王玢的情况一说,臧洪便沉默。
在此关键时刻杀了张喜,这无疑要惹事,若真惹恼阉党,临阵换将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臧洪明白父亲虽然还不是党人,可何颙等党人跟父亲来往密切,绝对是阉党的眼中钉肉中刺。
为一个王玢,庶民,得罪阉党值得吗?
臧洪只犹豫一会儿,道:“留下吧!”
“子源。”
张杨想要劝阻。
臧洪制止道:“稚叔,某明白你的意思,某想家父也会如此做,只是要委屈子凡兄前往死囚曲。”
“没关系。”
王玢没想到这事还是峰回路转,大喜的答应。
只要游戏缓冲完就是自己最大的金手指,莫说死囚曲,就是单骑冲向敌阵,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