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岳松恭敬应是之后,现场气氛顿时变得和谐了起来,毕竟华山派的创派祖师便是当年全真七子之一的郝大通,双方在根脉源流上还是有关系的。
“你既然受人之托,要将这蠢小子带走,却又一次次放任他入洞练招,心里想的恐怕也不是那么单纯吧?!”面色忽转严厉,这位老前辈突然出声诘问道,便要看他如何作答。
躬身再一施礼,岳松不卑不亢的回答道:“晚辈和令狐兄练招,确实是想从他手中了解一些其他各派的行招特点以增长见闻,等到他无招可用之后,晚辈自然会将他扛下山去!”
“咳咳,岳兄弟你放心,我的招式还够让你看一个月呢!”一直琢磨着要如何才能从风太师叔手中学到一招半式的令狐冲下意识的喊了一句,然后就立刻被瞪的不敢说话了。
“住嘴,你这蠢才!无怪你是岳不群的弟子,拘泥不化,不知变通!山洞里的招式纵然是数以百计,也经不住你这蠢材如此消耗,还不进来?!”在毫不掩饰的表达了对岳不群的鄙视之后,风老前辈便将令狐冲带入洞内悉心传授了,令狐冲在他眼中还算得上是可造之材,也不会让自己这一身绝技被埋没了。
至于岳松,他一个外门之人自然是没资格学会精妙神功的,虽然已不想管华山派之事,但这一点他还是看的很重的。
既然岳松已经允诺让风清扬尽力去教会令狐冲,那么对方自然也不用在乎什么时间的限制,将那独孤九剑的总诀式悉心传授给令狐冲,等到黄昏时分陆大有前来送饭的时候,令狐冲才将经文口诀记得滚瓜烂熟。
“六师弟,这几天我胃口大好,你明日多送点饭菜上来,还有,再多拿两坛酒来!”站在前面嘱托这位送饭的小师弟,令狐冲显然是准备好和岳松打一场持久战了。
夜晚时分,岳松便在洞外找个避风处休息,另外两个一老一少则在洞内勤学苦练,令狐冲已是打定主意,要在明日一雪前耻,好好打出华山派武功的威风,让人知晓他这华山派大弟子是有真材实料的,日后也能为师门扬名。
岳松则盘坐在巨石后打坐练气,现在两种功力循环于体内已有突破之兆,但要真正达成,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而他的刀法也已经陷入瓶颈之中,虽然能按图索骥将其使出,但总有一股不畅快之感。
“希望那令狐冲学到的独孤九剑能让我有所感悟吧!”虽然知道风清扬的指导可能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但岳松也不愿去恳求这位前辈,只是希望在接下来的较量中能有所启发。
等到了第二日,两人便在风清扬的目视下再次比武,此时令狐冲已学会独孤九剑的破刀式,剑法施展起来却是有进无退,一剑快似一剑的将岳松的上半身全部笼罩在剑网中,从场面上来看已占胜势。
但在风清扬的眼中,对面那个后辈虽然全然居于守势,但长刀挥舞起来势沉力雄,往往一击便可封堵住对手的数十个变化,让令狐冲那小子不得不继续变招以求突破,若非令狐冲也能随心发出各派招式加以组合,他早就黔驴技穷了。
招式往复循环,岳松依仗手中兵器的长度硬生生的将令狐冲的剑网挡在身前三尺之外,虽然对手奇招妙式层出不穷,但他绝不冒进,只以九守一攻的方式维持防线不破。
忽然,已经缓慢下来的令狐冲剑网中出现了一个破绽,岳松旋即便是挥刀疾速直斩,逼得对方不得不挥剑硬挡。
‘当’的一声,令狐冲长剑脱手,此战胜负已分。
“你方才为何不在第16招便发出那一斩?”风清扬突然发问道,他已然看出对方剑理和自身有相似之处。
“一是想观摩完令狐兄的奇妙剑招,二是这剑网确实难破,我在那时还有些束手。”收刀入鞘躬身答道,满身大汗的岳松也是隐隐有所感悟,已然开始期待着再战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