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倏忽,转眼就是三日后清晨。院内陈风笑与试仙会上通过初选的那四人在前头一起站定,后面堪堪列着两排年轻人,都是十四五岁的模样,想是先前说的那个二十人之数。
过不多久忽闻磐鸣一响,少顷吴仙师施施然从殿中出来。见人都齐全也不多言,自袖中掏出一个核桃大的金丸迎风弹了出去。
金丸浮空“滴溜”一转,顷刻化成一只六七丈长的飞鱼宝船,上面楼阁巍峨窗仓俨然,旗桅飘荡高帆猎猎。通体尽由不知什么宝金制成,阳光一照熠熠生辉,好不撼人心神。
众人何曾见此奇物,俱都呼吸一紧暗自惊异,惶惑间忽听吴仙师冷哼道:“仙灵根住甲字间,其余住乙字,快些登船入仓了!”
众人一齐纵跃上去,进到船中方落实地,恍惚感觉又是另一番天地。甲板上面长可跑马宽能舞狮,比之方才在外头看到的,竟又凭空大了数倍有余,心下不禁暗暗赞叹:“仙家手段果真诡异莫测!”
楼船有三层,上面顶层不消说定是由吴仙师坐镇,中层壁上疏朗处阳刻着一个甲字,去下一层阳刻一个乙字,想来这就是吴仙师所说的甲字房、乙字房了。
众人不敢多做停驻,循着廊阑拾阶而上,待上到二楼客堂才见房间富余不用争抢。正寻房进去时候,当中的小胖子笑道:“大伙儿别急,回头去到上宗咱就是同乡故友,不如趁此机会先认识一番,到时候在门内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众人见他言之有理,都停住脚步。赵洪之一马当先傲然道:“我叫赵洪之,家父母都是一等铜卫。”
小胖子忙挤眉笑道:“莫说父母,只说自己,哥叫谢乘风。”
旁边那个瘦高个撇嘴道:“冯庆,今年十七。”
谢乘风拱手尴尬道:“你是哥!”
总角女孩见他好笑,喜敦敦的道:“我叫董鸢,今年七岁还请几位哥哥多多照顾。”
谢乘风拍着胸脯道:“那是自然,你跟紧我一些便是,保准没人敢朝你耍威风!”
陈风笑心说:“这小胖脸皮真厚,好不知羞!自己都没人家境界高,还在这里装硬壳虾子。”见众人尽望才嘻嘻拱手道:“小子陈风笑。”话音未落,转脸望着赵洪之笑道:“你还认不认得我?”
赵洪之讶然,瞪眼上下打量一番,忽然惊道:“哎……你,你是河边那个小乞丐!”旋即又道:“对不住,对不住,你看我这张破嘴。万万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当年那事我还念叨你好些日子呢!”
“这还要多谢你阿妈,神威显赫大杀四方,把那几个畜牲吓得尿了裤子……。”
陈风笑感念赵洪之母子救命之恩,言谈之间都是恩谢。其余几人不耐,谢乘风嚷嚷道:“别在这里干杵着,不若我们分了房,去里面坐下来详聊如何?”
众人齐声应好,当下各自随便选了一间。谢乘风好事,把众人尽都约到他的房内,他(她)们都是活泼年纪,嬉笑撩骚均觉相见恨晚。
这才知道五人里面数董鸢最小,其次是赵洪之再次陈风笑,谢乘风稍大有十一岁,再者就是冯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