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难得放松一番,便各自寻了一处清净地方洗漱。陈风笑自然是雀跃非常,他在众人之中功力最为浅薄,一路下来若不是他们轮流提携,早便累死在半道上了。方走不多远,忽听后面有人喊:“喂,笑小鬼!你个小孩家家的,卵蛋都没二两沉,有啥好洗的?快去打些东西来生火做食!”声音讨厌,正是陶远成。
陈风笑心中大怒:“这个婊子裤裆里漏出来的腌臜货,老子几时惹它了?”驻身冷眼喊道:“我又不是你奴仆佣人,凭什么让我去做!”
“好小子有志气!”陶远成也不着恼,右掌一翻弹指就是一块飞石袭来。
陈风笑早就暗自戒备,揉身纵跃闪避开来,撇嘴嘲笑:“以大欺小算什么好汉!”
陶远成嘿嘿赞道:“身法不错,‘缩骨秘术’没有白练!”
笑言中指间不停,飞石迅疾如电“嗤嗤”划空撞来,说时迟那时快陈风笑身如柔水,若无骨肉,诡异扭曲开来左突右转,堪堪躲闪开七八块。可惜陶远成毕竟是先天圆满的大家,不一会儿就被打的原地乱跳,哇哇求饶:“哎呦,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别……别打,小子服气……服气了!”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哼,小孩子就应该多干些活儿舒舒懒筋,你也别口说服气心里骂娘,如若做的不好吃,老子还要打你!”陶远成慢悠悠收了手。
远处熊二当笑道:“陈小子,这水古怪的紧,不让你下去那是为你好。那个,什么……肉烤焦熟一些,前辈的话还是要多听的好!”
陈风笑颓然若丧哪里肯信,知道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谁让自己人小力微上了丧命的贼船呢!便转身气呼呼的往远处山间草木茂密地方行去,他先前从山顶过来时候早就看到有许多麋鹿、黄羊漫步其间,循着方位走了半个时辰果不其然在一处泥沼浅潭之内远远看到一群。
原来这处牛虻、蚊虫虽比之密林之内少了许多,但聚到一起依旧不容小觑。陈风笑因为涂有秘药察觉不出多少,这些羊鹿、牛马却被它们叮咬的发狂。正好浅潭之内长满苦草、黑藻,鲜美芳香细嫩多汁,便都下到这浅潭之内趟在水中,躲避虫咬的同时,也可大啖嫩草。
许是这些麋鹿久在山野未曾见过人类,眼看陈风笑过来也不奔逃,只是傻呆呆的望着,当下不忍心,暗暗嘟哝:“过意不去,过意不去。借点肉来斋斋肚肠!”便举手打了一头稍小的肥美公鹿,饶是如此也有三四百斤之重。又在岸边采了一些薄荷、野芹,便匆匆回到驻身之处。远远就听营地一片死寂,跨步过来放眼四望,周遭空空如也。先前四人早就人间蒸发杳无踪迹。陈风笑恼怒心内大骂:“我就知道这帮龟孙鳖儿,鬼鬼祟祟不干好事!”
说虽如此手下却不闲着,探手用短匕把麋鹿剖膛、剥净,又寻柴架火猛烧了一会儿,待烟气稍尽,把鹿肉置在架子上面细火慢烤。他久在山野厮混,早就练就一手上好烤炙厨艺。芹臭蓼辣在他手中尽是美味佳肴,是以其余四人吃过一次便欲罢不能,一路上顺理成章由他包办餐食。他本来也是个好吃的主,加之又不用做开路、警戒这些劳苦事儿,就欣然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