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笑撇嘴道:“算你晓得,这本书呢……其实是花楼里面的东西,是大大的淫邪之书!”
猴子摸着头道:“怎么……会是!”
陈风笑扬手翻到那裸男金页,指着裸男唬道:“怎么不是,你看这画中连卵蛋都纤毫必细,寻常秘笈、功法你可见过有这样的?”
猴子摸了一把汗,吃吃笑道:“幸亏让老大你,给我长了长眼,若不然……。”
陈风笑不待他说完,笑骂道:“你呀,若要平时多学几个字儿,何至于弄这笑话!可别怪我多嘴,这是从哪个王八蛋那里弄来的?”
猴子摆手恼道:“别提了,你在院子里许是没听说,前些日子山里闹兽灾,跑出来好些山民猎户。那天白沙帮在西城捉人,有几个不禁折腾断了气。暗说扒衣服抠金牙的事儿也轮不到咱们,正巧有一个十四五岁的是得了大疮死的,浑身血肉淋漓臭秽熏天,别人都不屑要,我自个儿上去扒的。这书他贴在大腿里用细牛皮绑着,不仔细的还真寻不到。啊……呸!没想到他年纪不大却是个老色鬼,活该得了大疮!”
陈风笑扬手把书丢到屋内,撇嘴道:“你真是财迷心窍,回头得了大疮别说老子认识你!这书给老子罢,我正寻纸糊窗户上的窟窿呢。”说话中丢了半两银子出去。
猴子跳起身接住,点头哈腰做辑:“哎呦,陈老大,您真是慈悲活神仙。”
陈风笑摆手骂道:“滚球,大老远跑来我能让你白跑这一趟?下次给我整个小姑娘的来,光屁股的大老爷真没啥意思”
“唉……唉!”猴子连声应好,再说了几句不相干的,笑滋滋的去了。
陈风笑待他走远,便关了门窗在屋内仔细翻看,见方子上药材琳琅所用繁多,数一数竟有七八十种之多,每味药物烧、炼、炮、灸,制作手法繁复讲究,完完整整看过才知道自己真的捡到宝贝了。
陈风笑父亲未死时候曾跟他讲过,蛮荒的蛮人部落,讲究炼体锻血都有负山扛鼎之力。各个部落都有自己的图腾、煅体术与洗炼药方。虽说都是密藏不宣,万千年来也从哪边流落出许多煅体秘药。其中多半被世家大族把控,代代传承成为家族兴胜的资粮,不到族灭家亡断然不会轻易外传出去,旦有流出定会搅乱一方天地,引起无数腥风血雨。
陈风笑当下把药方仔细默记下来,好在他头脑灵活没用多久就倒背如流,当中有些许个生僻字眼不识得,也一同强记在心。他自幼长在寨子里,都以渔猎、采集为生,自然也会辨药、采药、晒药。可惜这上面的药材太过珍奇,他见识浅薄,只认识寻常的七八味,这还只是君、臣、佐、使里面调和诸药的“使药”,至于其它更是闻所未闻。
看完这页,又翻到裸男金页那处,小心从书纸上拆下来细瞧,只见背面与前面一般无二,似乎透明一般,依旧是这个裸男。转着眼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心中暗骂:“这他娘的什么鬼,光屁股真丢人!”
想不明白便不再去想,吐了口唾沫润了润原先胶糊,把这页金页放进纸内,随手沾了上去。又寻笔墨把那页药名依样隽录一遍,找了块油布细细包好藏在床头枕下。刚离手便觉心内踹踹不安,又起身埋在墙洞内。方藏好又觉慌乱不宁,似乎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呼唤不止,此“声”说有“音”却无形无质,不可察觉。说它无“音”却萦绕心神,呢喃不息。索性贴胸藏住,感到心跳勃勃才觉的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