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莫要随便下定论。”楚澜嗤笑一声,换了一个姿势。
木青看着自家太子殿下,心中一紧,知道他素来不惯听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当即换了话题,“还有那位丞相府小姐一回去就被禁了足,已经关了两天了。”
“禁足?”楚澜愣了一下,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都了几分深邃,“女儿出了这么大的风头,丞相这是玩的哪一出?”
“你说她的事情作甚?”风止听不下去了,上前打断二人的谈话,语气不屑道:“有这功夫,不如去找找实际一点的证据。”
木青:“???”
这是太子殿下让我查的哎,你怕不是脑子有啥大病?
楚澜:“……”
本宫让他查的事情,你莫非有意见?
气氛莫名的就诡异了下来,风止也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劲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地嘀咕道:“不过是一个不着边际的女子,殿下何须对她上心。”
他看来,就是因为章青酒的胡言乱语,他家殿下才整整三天没有喝这金丝燕窝羹!
楚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句话都没说,竟是直接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朝寝殿走去。
风止心里一紧,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殿下,属下知错了,是属下失言,请太子殿下喝了这碗金丝燕窝羹吧。”
可是他这一跪,哪里求得来楚澜的回心转意。
只听得一声平淡的声音,“木青,进来服侍。”
这一下,风止瞬间觉得手中明明仅几两的金丝燕窝羹重如千钧。
木青咬着牙看了他一眼,无奈地跺了一下脚,拔腿跟了过去,“好端端的,你插什么话,殿下让我去查,自然是有他的用意。”
太子府四个近身侍卫,一人负责情报打探,一人负责府中大小事务,一人负责太子安危,而风止则是贴身照顾的那一个。
也不知道这章家大小姐,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能让明明平日里最是会察言观色的风止,今天如此抽风。
在木青的服侍下,楚澜很快上了榻,在木青转身退去的时候,楚澜将他叫住了。
“让他起来吧,地上凉,别跪着了。”
“是,多谢殿下体恤,属下这就去做。”木青松了一口气,看着楚澜躺下的身影,这才安心退了出去。
他知道风止的性子,如果没有这句话,那人一定会跪在太子殿下醒来。
是夜亥时,本该万籁俱寂的苍穹,突然被一道疾驰的马蹄声给惊醒。
这道马蹄声从太子府一路奔向丞相府,最后在他府门口紧急停下,紧接着一道急促的拍门声响起。
章台柳是在柳氏的床上被管家叫起来的,原本正要发怒的他,在听到管家说是太子府里的人过来时,吓得屁滚尿流连靴子都来不及穿就跑到弄堂。
来人是太子府的负责管理日常事务的火舞,一看到章台柳,语气慌张又带些尽量克制的恭敬,行了一个礼道:“丞相大人,可否请章小姐此刻随在下前去太子府一趟?”
说完,还拿出了太子府的请柬和太子的信物。
章台柳不明所以,火舞也明显不愿多言。
但既然太子府的人在这个点都能找上门了来,便立马让管家去找章青酒。
可当下人赶到时,竟发现蒹葭院门大开,大半夜的他家大小姐居然不仅没有睡下,而且是穿戴整齐,一脸惬意的坐在院子里荡秋千,望着他们嘴角带着笑容。
似乎,早就知道有人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