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紫衣青年在面对孟贲之时,连一丝防备都没有,可想而知他的搏杀经验到底缺失到了什么地步。
“死有余辜……”
紫衣青年一死,竟激起魂族鬼魅如此大的反应,孟贲不得不做出了一个让自己心跳加快的结论,那便是死去青年的身份,必定不简单。
这一点,沈瑞也感觉到了。
“我要让你们通通死在这里!”愤怒的鬼魅,用手指着被团团围住的几个人,歇斯底里的喊道,“给我杀,杀死这几个人的人!”
巨声咆哮下,一众锦衣卫貌似并不领情,看着沈瑞,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沈瑞环顾四周,便已明白己方在气势上已经占得上风,笑道:“侯爷,要不您跟本王的这位护卫比一比?咱们双方点到为止,怎么样?不敢比的话就向本王磕三个响头!”
孟贲听闻此言,开心不已,踏前两步吼道:“鸟人你敢不敢比?嘿嘿。”
话音刚落,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所有人都将注意力移到了崔应元身上。
和死亡想比,磕三个响头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识时务者为俊嘛!
思索片刻,崔应元起身,强忍着怒气朝沈瑞磕了三个响头。
“来自崔应元的怨念值,+500。”
“嘿嘿,你这鸟人也有怕的时候。”孟贲笑得合不拢嘴。
沈瑞躬身道:“侯爷,本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
“让他们走吧。”
崔应元坐到椅子上,出人意料的说道。
士兵们虽不敢向信王等人动手,却满腹狐疑的侧头向崔应元处望。
“听不懂人话吗?放他们走!”
至此,锦衣卫士兵领命,收了寒光闪闪的兵器,乖乖的给信王等人让出一条道来。
沈瑞等人便缓步出了大殿,扬长而去。
鬼魅望着沈瑞渐渐远去的阴暗背影,心有不甘,却不敢追上去。
等到沈瑞消失于视野之中,几个家族的‘俊杰’才从孟贲猛锤的余惊中缓过劲来,开始窃窃私语。
“为什么放他走?”一只鬼魅转身,恶狠狠的质问崔应元。
“二位可是那壮汉的对手?我这全府上下谁敢接他一锤?更何况府外还有神机营的士兵蠢蠢欲动,本侯怎么敢动手?”崔应元不耐烦的解释完,拂袖而去。
今夜局势之凶险,着实出乎沈瑞的意料,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魏党已经要对自己下手,要不是有孟贲保护,自己小命恐怕早就不保了。
在侯府外守候已久的老黄见王爷毫发无损的走了出来,不禁长舒了一口气,等王爷坐上马车后,命令车夫将马车驶向目的地。
这个目的地,并不是信王府,而是城西一处许久未曾有人居住的小院子。
小院子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唯有正屋里明烛高烧,亮如白昼,几丝微弱的光亮从细细的门缝里透出来,落到了青石台阶上。
这是一场决定朱由检和大明朝命运的秘密会见。
正屋里,有两个人,一老者,一中年人。
老者身着深色便装,头发如雪,却梳得十分整齐细致,没有一丝凌乱,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老者正是朱由检的老师太傅黄韬。
中年人名为黄锦,品行端正,性情直爽,大行皇帝当政时不满魏党所作所为,上书请求调离翰林院,眼下信王登记在即,希冀信王登基能惩治魏党。
沈瑞和孟贲快步走进了正屋。
二黄急忙弯腰行礼,不约而同道:“老臣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