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老板的决定，你以为是我能左右的？又或者，是你能左右的吗？”尚奕婷也不是肯吃闷亏的主。

“就那么喜欢当小狗？还是说，喜欢当小mu狗？”方如萱依旧步步紧逼，已经把尚奕婷逼退了五六步远。

啪嗒~

高跟鞋的鞋跟由于接连后退数步，听得一声清脆的回响，猝然断裂。

尚奕婷闷哼一声，后仰栽倒在地，连衣裙的裙摆绽开，如同散落在地的茉莉花瓣。

她目眦欲裂，已然不顾及形象云云，死死地瞪着方如萱。

现在的她，突然有点后悔让助理先走的决定了。

蓦地，她的脑海闪过思量，回想起记忆深处的一件事，冷哼一声：

“怎么？你心心念念的相好还跟着别人，自己的热脸却非要贴上冷屁股？”

方如萱对曾经的经纪人陆屿有“好感”这件事，大多数工作人员都没看出来。

但是尚奕婷却通过两人言行之间的细节，以及方如萱的经纪助理口中，探得了些许口风。

而另一边，本还是居高临下，俯视着的方如萱，呼吸霎时滞住，脑袋如同当头棒喝般，被猛击了一下。

自己将心思藏得那么隐秘，甚至连陆屿，或许都未察觉到这份好感的存在，而尚奕婷却又怎么知道的呢？

方如萱呆站在当场，就像是路边找不到妈妈的孩子，有点不知所措与茫然。

尚奕婷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乘胜追击，嘲讽道：“为了他出头，有什么意义？人家说不定正在和别的小姑娘手牵着手呢。”

方如萱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表情管理终于失控，蓦地向前迈了一步，俯下身子。

啪！

她给尚奕婷结结实实地来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走廊，彷如激起阵阵涟漪。

尚奕婷捂着脸，眼中纠缠着不解、愤怒、仇恨等等怨毒的因子。

她看向方如萱的目光仿若刀刃，欲要将对方的皮肉都剜出来。

她怎么敢的？

她怎么敢打我啊！

尚奕婷从来没想过，现在居然还有人敢打她！

方如萱愣了一秒，继而迅速地挺直身子，呼吸急促而浅薄，亦对自己的举动感到诧异。

刚才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个耳光根本就是情绪所催使的冲动之举。

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竭力地扪心自问，却无法得到答案。

不，或许有一个可为正解的答案，但是她却选择了逃避。

显然，现在已然不能再作停留，方如萱收束起杂念，挺直娇躯，未说出半句地转身离开。

圆底高跟鞋踩在瓷砖地上，哒哒回响。

尚奕婷遥望着方如萱被黑暗勾勒出来的背影，越走越远。

她的贝齿狠狠地咬住，粉拳攥紧，直到力气终究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