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贫僧的故事太过简单,太过无味?”
寒拾又念了一句佛号。
阿弥陀佛。
唐尧觉得自己的心里现在是从未有过的宁静,空山鸟语,白云千载悠悠。
佛,是一种宗教信仰,唐尧是不信教,但是却是可以被感染的。
“不不不……”唐尧慌忙摆了摆手,“是我太愚钝了,参不透您的人生。”
“呵呵……”寒拾笑了笑,微微摇头,“施主是个聪慧之人,不然的话,也不会有此等机缘。”
唐尧心思一动:“您是说……”
“阿弥陀佛,这家光阴收容所已经能说明一切了。”
寒拾再次打了个参佛手势,双手合十。
“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唐尧似乎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些什么。
摇摇头,寒拾否认了唐尧的心思。
“贫僧什么都不明晓,总而言之,一切还需要施主自己来认知。”
唐尧只好失望地“哦”了一声,不在说话。
他还以为,有关光阴收容所以及光阴容器的事,寒拾能够知晓,可是现在看来,是自己幼稚了。
寒拾虽然是高僧,可是光阴收容也是一个绝大的秘密。
二者是不可能互通的。
“贫僧相信,施主一定可以解决自己的问题。”
明目如寒拾,一眼便是看出了唐尧正被一些问题所困扰。
“多谢大师,我会的。”
唐尧颔首回应。
“有关贫僧孩提时代的故事,就是这些,贫僧自幼便入了佛门,诵经念佛,虔诚无比,外界之事,随时有所耳闻,却也是不入贫僧眼界。”
寒拾似乎是在告诉唐尧一个道理,一个不仅仅局限于和尚之间的道理。
“在这个世间,芸芸众生各有姿态,各有人生,都是截然不同的,外人之事,外人之路,自身之事,自身之路。”
“切记,勿扰他人之路,勿仿他人之路。保持本心,方得始终。”
阿弥陀佛。
唐尧在处世之道方面的理论,相比于寒拾,简直是太过简陋,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我受教了,寒拾大师,此般教诲,必将铭记于心。”
唐尧起身行礼。
寒拾微微点头,宁静地笑了,犹如和风细雨。
“对了,寒拾大师,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问您一个问题?”
唐尧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不急,不急,现在还为时尚早。”
寒拾却是摆了摆手。
“那好,大师您接着说,我不打扰。”唐尧没有办法,也只能顺着寒拾的话来做。
“贫僧今天来,也是有求于施主的,贫僧也是人,头脑不可能一直清醒,自然也有些想铭记的事情。”
寒拾起身,站在原地向着唐尧行了一礼。
唐尧自然是不敢轻受,同样起身扶住了寒拾的双手。
若是旁人看见了,怕是要嘲笑这两人的老旧古板。
可是在唐尧心中,这样做没有丝毫不可。
对何人,行何事。
这是唐尧一直以来,告诉自己的为人处世的道理。
寒拾是似古的僧人,行事举止自是不被现代人所接受,但是唐尧却深刻地保有一种古老的尊重。
这样的人值得尊重。
这一点,是永远也无法被磨灭的。
纵使寻常人不会轻易承认。
“施主不必推辞,这一礼,是贫僧应该行的。施主若是执意不收这一礼,那么贫僧也不能留下光阴记忆了。”
最终还是寒拾说动了唐尧,唐尧想了想,终究是起了身。
寒拾标准地施了一礼,然后才再一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