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沈听瓷一天都没怎么理陈睢。
陈睢也知道自己随后一句是戳在自家艺人的肺管子上,所以也难得地将自己话痨的属性给减弱了,尽量避免让自己出现在她的面前。
直到他们收工需要一同回酒店,几乎是消失了一天的陈睢这才顶着沈听瓷的目光出现。
而此时的沈听瓷压根就没空管他。
她戴着眼罩靠在那昏昏欲睡,一副万事不入心的样。
陈睢看了眼小助理,随后再一次地闭了嘴。
回到酒店已经很晚了。
充满了异域风情的长廊空无一人,有种误入无人之地的荒芜。
唯有头顶的暗黄的吊灯提醒他们身在何处。
陈睢亦步亦趋地跟在沈听瓷身后,直到他们一行走到酒店门口,她房间旁的门倏然就被人从里面推开,在热搜上看过几遍的脸此时正笑盈盈地落在她面前。
“听瓷姐,你可算回来了。”祁淮出来时,手中还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礼盒。
沈听瓷看了眼,不是很想说话地嗯了声,见状陈睢赶紧从后面挤上来,假笑着隔开他和沈听瓷。
“我们瓷瓷刚收工回来,现在挺累的,祁老师要是有事,找我说说就行。”说完,陈睢便一副随时准备倾听的模样。
祁淮看着陈睢,目光渐冷:“陈总真会开玩笑,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看见听瓷姐这么晚收工有些心疼她,所以特地做了些无糖曲奇,想给听瓷姐垫垫肚子。”
陈睢听见祁淮的话,是恨不得两眼可以翻上天。
对于祁淮的这些举动,陈睢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说完,祁淮便上前一步,想要跃过陈睢去到沈听瓷的面前。
他微垂着头,刘海落在他的眉眼上,完全就是一副小奶狗的长相,再加上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实在是很难让人不心软。
可沈听瓷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就在她打算是直言拒绝,还是婉言相拒的时候,一道修长的身影倏然就从后面的光影中走出来,覆住了她面前所至的一切。
沈听瓷一时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修长且节骨分明的手,伸到他们面前,最后云淡风轻地取走了祁淮手上装着曲奇的小盒子。
拿走后,宋宴辞勾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多谢。”
祁淮显然是认出宋宴辞。
他张嘴刚想质问的时候,宋宴辞已经面无表情地拉过沈听瓷的手,直接将她带进了房间。
陈睢不敢再磨蹭,赶紧跟着自家艺人进去。
进去后,陈睢就看见宋家这位小公子手一扬,祁淮送来的那盒曲奇被他准确无误地丢在了垃圾桶中。
听着那哐当的一声,陈睢从来都没觉得自己的心情这么爽过。
不过下一秒,陈睢就发现自己不太笑得出来。
因为这位太子爷的矛头,笔直地对准了他。
“我给你换个经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