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在霓虹灯亮起之际，渐渐步上属于它的舞台，旋转的舞步到达的地方便是漆黑，饶是白天吸足太阳光的路灯也无法令这块区域的黑暗舞步所惧怕，仍在它照不到的地方欢舞。

虎子站在仓库死角处，点燃了嘴里的劣质烟，狠狠吸了一口，一张长脸拉长了几分，倒与马有几分相似，因常年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打架打劫滋事帮人收保护费，练就了一身煞气，平常人还真不怎么敢招惹。

这小娘儿铁定忽悠了他，说好了下午把钱送过来，没想到自己早早就在这里蹲点等她，直到晚上半个人影都看不到。

虎子心里乱得紧，要不是家里亲妹子柳柳要出嫁，他本想要出一份嫁妆给妹子，弥补因他这个哥哥臭名声在外，无人敢与漂亮聪慧的妹子谈恋爱，就算论谈婚嫁事宜，对方父母也因为听说了他家情况就打了退堂鼓，最后不了而了的愧疚。

作为妹子唯一兄长，虎子心里过意不去，好不容易有人不介意妹子有他这个糟哥哥，妹子对象父母对妹子欢喜的紧，乐意让自家儿子娶她进门。

再过得怎么不堪，虎子也要让妹子风风光光出嫁。父母早逝，他一个人带着妹妹在一众极品亲戚打压下能度过现在实属不易，房子和家里值钱的东西不是被各种名义拿了去，卖了去。他们寄临亲戚家里时就是像被使用奴婢似的对待。虎子恨极了，也无奈。

又是一根烟头被虎子踩灭，天际的星星除了北斗星耀眼，其他星星在地上耀眼的灯光下，地面上的人看不到头顶上闪亮的星空，月亮似乎偷了懒，没有现出它的踪影。

一道纤细的背影踉跄闯了进巷子里，粗重的嗬嗬声在安静夜晚的里异常突出，躲在暗处将这一幕收入眼内的虎子又要续上烟的手指抽搐了一下，神色颇为怪异与惊讶，毕竟见过场面，他将烟盒子合好装进裤兜里。

这与凶狗警告般的声音如同一则，虎子心里虽觉得怪异，倒也不惧怕，暗地里将在2元店里买的收缩刀具握在手里，随意比划了几下，借着昏黄的路灯，望着粗重声音的主人露了面。

左脚似乎被人打折了一般，鞋子与地面拖出刺啦的声音，女人精致的妆被汗水打花，到显得几分灵异感，双手不断舞动，似乎很急迫，碍与自己受伤的脚走得不是很快。

虎子更是萌生了一股想法，就像他在这里睡到第二天，这怪异女人都无法到达他身边。

最近反常得紧。

虎子不怎么关注网上的事，但是他不傻，周围变化还是能感觉到，总有暴风雨马上要来临的奇怪感觉。

“真是没想到......。”

此时燕芸终于可以大摇大摆走在街上，她又悄悄溜了出来，拿着自己的银河卡去附近自动取款机取出一万五，首金一万五把虎子等人定下，有人看守，仓库被下手的可能性就低一些，不然还没等她收集完就被搬空。

自是知道自己错了点的燕芸，对昨天许下的约定有些不自在，但现在她精神力已经恢复了七，八成，勉强顺走小物件的东西进空间。

心里有了安排，燕芸不再迟疑破天荒的打了车往柠檬街，到了地方付了钱，她鼻子抽了抽，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在这里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