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阳你怎得也学会这溜须拍马的一套了,此间格局,且待我一一与你说来。”
言罢,柏鸣鸿起得神意,以传音向陈九阳讲述了此间先前所发生的种种以及这夺泉之事的规矩。
“原是这般,未曾想那艮山宗竟已是失了那资格。”
“不错,九阳,稍后我三人自当联手,但百密终有一疏,你须得多多提防那柳子安。”
“行,贫道记下了。”
正此时,樊晚秋忽得开口道:“二位,前方似是有些不妥。”
闻言,柏鸣鸿二人立是一道看向身前,却见前方众人此刻都已是停下脚步,且周身皆是有不弱的灵机动荡开来。
柏鸣鸿心中隐有所感,正欲开口,却只觉一阵莫名灵机自身上一扫而过,而后便有感自家已是被禁锢于一不可目视的结界之中。
见此,柏鸣鸿心知这便是先前杜老道所言的三道关隘中的第一道,当即便是欲要抬手掐出印结,却只觉自家现下非但双足受缚,连那双手竟也是动不得分毫。
思量片刻,柏鸣鸿激荡起自家周身法力,欲要以法力一气将这结界冲破,此番之下,那目不可视的结界终是有所动摇,几息后,其便是轰然碎裂。
“呼,这才第一道结界,竟已是逼得我使出近五成法力,且此番应是托庇于我那法力精纯非常,若是旁人,怕是非得用上七成法力不成。”
正喃喃时,柏鸣鸿身侧二人亦是自那结界中破茧而出,而场中其余诸人,破茧者却只有蔡景歆、郁涵衍、牧南风、柳子安四人。
蔡景歆、郁涵衍、牧南风三人此刻皆是在等待同门破得结界,至于那柳子安,则是回首深深看柏鸣鸿三人一眼,而后便就一马当先继续往前行去。
“柏兄,我等如何打算?”
闻言,陈九阳也是转首看向柏鸣鸿。
见此,柏鸣鸿哑然一笑,摇首笑言道:“那还用说,自是跟在那柳子安之后,此行只需看住此人,旁人应是都不会在那最后一道关隘之前肆意妄为的。”
言罢,三人便就足下齐齐一踏,往通道深处疾射而去。
行有一刻,又是一道熟悉灵机自前方扫来,柏鸣鸿三人及那柳子安皆是被迫停下脚步。
此番再入结界,柏鸣鸿却只觉那结界范围扩有数倍,而自家手足则皆是可以随意活动,眸中光华一闪,柏鸣鸿喃喃道:“看来这第二道关隘是准许我等施展术法了。”
即使如此,柏鸣鸿立是自眉心唤出那‘孤鸿羽’,指诀略一掐动,翎羽飞舞间,孤鸿剑已是幻化而出,其以双手握柄将剑立于身前,而后御使周身所余羽刃化作流光飞速投入剑身之中。
不过数息后,一道青色灵光便已是自剑身浮现而出,柏鸣鸿一声轻喝下,那碧色船帆已是急速斩过,此击之下,结界一阵颤动,而后便是轰然碎裂。
待柏鸣鸿出得结界,却只见柳子安已是不知何时破得结界,柏鸣鸿眸中忌惮之色一闪而过,略一迟疑后便将那孤鸿剑收入眉心。
“柏道友好手段,来日若有机会,还请不吝赐教。”
“呵呵,柳真人过誉了,在下不过一介无名之辈。”
二人正言谈时,陈九阳及樊晚秋也终是破界而出,三人言谈几句,而后柏鸣鸿再是看向柳子安那处,却已是不见其人身影。
“鸣鸿,有何不妥之处吗?”
“无事,只是那柳子安不知去了何处。”
“柏兄,先前我仓促间似是窥见此人去了后方。”
陈九阳疑惑道:“后方?樊师兄莫不是看错了,此人去后方是为那般?”
“我也不知。”
柏鸣鸿微一思量,而后凝重言道:“二位,此人应是去后方伏击那结界中的道友了。”
听得此言,樊晚秋恍然道:“当是如此,那结界不可目视,里间之人见不得外界,确是不便设防。”
“这般的话,鸣鸿,樊师兄,我三人却当如何?”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柏兄以为如何?”
“坐山观虎斗自是极好,但我等最好还是莫要轻易下场,且先去看看罢。”
议定后,三人便是一道往后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