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他行了一礼。

“练的如何?”

“还余一成内力。”

药师点点头表示首肯。

“玉阳，读过庄子吗？”

“读过。”

“你最喜欢其中哪一篇文章。”

“逍遥游。”

“嗯！”药师的目光中闪过欣喜。

“庄子有云:若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谓之逍遥。”药师竟然吟诵了其中一小段话，脱离了众人所想的慵懒随性隐士之味，却显慷慨激昂，真真是热血沸腾。

“刚刚我和你说狂人之事的时候提了一个地方的名字？”药师问道。

“御虚境。”姜玉阳回答的很快，或许这事在他的心里早有思索，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对他人所说的话进行分析思索这其实正是一个人走向成熟的标志，因为他脱离了年少轻狂时轻易相信他人的毛病。

当然这也并不能算什么大的问题，毕竟若是没有犯错的过程又怎会来成熟的结果。

就像大人看到一个成熟稳重的少年或许会称赞他，但是面对自己的孩子还是会希望他活泼些开朗些，是一样的道理一样。

但是姜玉阳是一个复仇者，他不能总是这么天真，他已天真了很长时间，他需要快速成长起来。

“集六气所聚之地，名之御境。”

“集六气所相克之地，名为虚境。”

“而这御虚境，实则不存于世间的一个地方。”

“我后半辈子生活在这么一个地方，这里的人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帮助了我，我真的很感激他们。”

“还记得我们有个约定吗？”药师看向了姜玉阳。

“还请前辈吩咐。”姜玉阳说道。

“我要你帮助这里的人离开这个奇异的空间。”药师看着姜玉阳的眼睛，绽放着光芒。

姜玉阳回答的很干脆但是同样也很诚恳：“前辈教我如何做，若能做到，姜玉阳决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