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才就将半斛几人放出,让一起搬石头御敌。
张宝就念起口诀,使了个身法,一人就搬起一块儿巨石,往山下丢去。
那些官兵看这巨石落下,没砸死也吓死了,纷纷四散开来,长蛇阵变成了芝麻阵。
张半斛见长蛇阵散了,就提醒波才赶紧下滚木。
山寨里倒有些滚木,连成一排首尾二三十米,一齐滚下去。
官兵分散在乱石野岗,滚木一下,摔死的磕死的砸死的不计其数,生生往山下退了百十米。
波才呐声喊,众贼手持长矛,从山上往下掩杀。那些官兵身处低位,刀剑不能近,被长矛一冲,戳死了大半。
余下官兵,不敢再上山,纷纷退去,淳于琼没办法,只能让部队扎住阵脚,再做打算。
却说山贼得胜,又捡了好多兵器,欢喜归寨。有些伤员,张角便使起符水术,也给治了。
波才等人大喜,安排宴席,犒劳众人,又让小喽喽把半斛四人也给请来。
众人随着小喽喽,进到那山寨厅堂,群贼纷纷起身,拱手施礼。
那厅堂左看挂着虎皮豹头,右看悬着斧钺钩叉,中间一张青石桌,上面铺满酒肉,两则分立众喽喽手持兵械,见之冷森森,闻之酒肉臭。
张角张宝自幼走南闯北,见惯了三教九流,这种场面自然不慌。
张半斛和小麦对强盗一直有阴影,好在现在这个场面似乎不是鸿门宴。
波才将半斛四人引到上座,四人也是饿坏了,也不客套,就开始胡吃海塞。
波才和管亥、徐和、司马俱一一报了字号,向半斛等人敬酒。
波才笑着说:“诸位蓬勃山仙道,果真是高人,波才有眼不识金镶玉,得罪,得罪了!”
管亥等人也恭维道:“这位角兄扁鹊再世,宝兄惊天神力,半斛兄弟更是年纪轻轻,却深知兵法。”
张角站起身,对各个贼首拱手道:“既然知道我们几人身份,还望快快送我等下山。”
波才急忙拦住,笑道:“帮人帮到底,再说这官府剿匪,听闻也是蓬勃山惹出的祸端。”
张宝拍案怒喊道:“我们几人已不是蓬勃山道士,此事与我们无关了。”
波才陪笑道:“好汉息怒,神力盖世,恐震塌我山寨。我粗人不会说话,只望各位好汉留下相助。”
张角说道:“实不相瞒,我等之前确实是蓬勃山道士,但现在已经离了山门,再无干系了。”说罢就拉着半斛等人要一起离开。
管亥、徐和、司马俱三人一起跪在厅堂门口,直呼:“各位能人异士,还望助我等退了官军,保我山头太平。我们虽是强盗,哪个不是走投无路被逼上山的穷苦之人,我等身死无妨,只苦了这些弟兄们。若保全众人性命,四山愿意拥诸位为盟主,鞍前马后,听候调遣。”
张角又看了看波才,波才也急忙下跪拱手,表示同样心意。
张半斛心里并不希望和官军产生太多纠葛,指望张角一口回绝,速速下山,哪知张角却露出犹豫神色,竟扶起了那几个头领。
张角说道:“诸位请起,容我兄弟几人商议片刻。”
张角把半斛连同张宝和小麦叫出厅堂,见四下无人,和几人商议道:“这些人虽为山贼,实则也是穷苦百姓,我听闻那淳于琼嗜杀成性,这几个山头很难抵挡。不如就留下帮帮他们。”
小麦则有不同意见,说强盗始终是强盗,打退了官兵,怕是又反悔。况且即使留下,也不见得一定能打退官军。
张半斛也觉得小麦说的也有道理,思前想后,说道:“现在说走,强盗必然强留,说不定又要反目,不如先说留下,随机应变,一旦战事不利,随时就跑路。”
张半斛再次后悔没学那逃跑的术法,行走江湖原来这个才是最常用的。
几人商议后,张角回到厅堂,对几个头领说:“既然如此,我等便帮你们退了官军,再做打算。”
众贼大喜,又添了许多酒菜,推杯把盏。
小麦不喝酒,见张角兄弟三人也喝得有些忘我,便推了推半斛,说道:“你们三人已经想到退敌之策?”
张半斛说道:“尚且没有!”
小麦怒道:“那如何忘乎所以,似已经退敌一般?”
张半斛说道:“这不是有你吗?”
小麦打了半斛一拳。
张角笑道:“丫头放心,我刚才出去看了山下敌军布置,心中已有退敌之策,适才三弟展示才能,下面该我显个手段了。”
未知张角如何击破淳于琼,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