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给许凡明吓了一跳。
他和碎玉是同辈,如果严格来说,八排的地位还要在刑堂之上。
这一跪他可不敢就这么受着。
许凡明着急地把碎玉扶起来:“你快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碎玉更咽着说:“我见您第一眼就认出来您了,求求您帮帮雷义山。”
雷义山?
许凡明瞪大了眼:“你是说,你知道雷义山在哪里?”
碎玉摇摇头:“我很久还就没有见他了,都是章老。当年他设计让马爷和雷堂主反目,害死了马爷那个在外读书的儿子,马爷怒急攻心,就那么卧床不起了。”
“马爷病了之后,我不得不又拾起从前没到马家时候的老行当,找了个戏院唱唱戏,勉勉强强能混个温饱。”
“之后,马爷走了,雷堂主得知其中的原委又找到了我,让我去雷家名下的大戏院,说要捧红我,也算是让他弥补一下对马爷的愧疚。”
“但是章老不肯罢休啊,雷堂主死得突然,居然还留下了一封遗书,说要让章老接回自己一直养在外面的二儿子雷义海,把雷家的产业全部都给了雷义海!”
碎玉表情变得愤怒起来:“我见过雷义海,他长得和雷堂主还有雷义山一点也不像,反倒是眉眼间像章老。”
许凡明听她这么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照你这么说,雷家现在是在雷义海手里?”
碎玉点点头,又摇摇头。
“是,也不是,准确来说,是章老那个老不死的手里。”
碎玉的眼里盈满了泪水,眼底却是透出浓烈的恨意。
“那个雷义海又是什么来头?”
“不知道,但是他绝对不是雷家的孩子。”碎玉斩钉截铁地说。
“马爷走之前都说什么了?”
碎玉想了想:“马爷把玄凤令的秘密告诉我了。”
“玄凤令?”许凡明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对,就是那个象征着青红会最高身份的玄凤令。”
“说说看,你都知道什么?”
碎玉开始回想马爷走之前说的话:“玄凤令的主人是一位女子,容色倾城,已经成亲了。”
许凡明站起来在翠玉的小院子里来回踱步:“那就是她没错了。”
按照碎玉的复述,当年帮助青红会的应该就是陈锦君的母亲。
碎玉耳朵尖,听到了许凡明的自言自语,连忙问l:“谁?”
“我说,我知道玄凤令在谁手里,就是今天晚上让我过去帮她看点的这个朋友。”
“你是说,玄凤令在陈家家主手里?”碎玉一向消息灵通。
“你刚刚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陈东家的母亲。”许凡明一拍手,“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雷义山,总要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碎玉点点头,仔细思索着:“我上次见到他,是三个月前了。”
三个月前,那就是陈锦君刚刚进霍家大门的那段日子。
“多找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许凡明顶了顶腮,无端地有些烦躁。
这几个长老,姓闻的,姓章的,一个比一个能作妖。
碎玉把脸上的泪水用手擦干,问许凡明:“所以,只要我们跟着陈东家,就能回到当年那个青红会吗?”
许凡明怔住了,半晌,他重重地点点头:“会的。”
陈东家,不是不讲信用的人,更何况,青红会在江湖上的地位能够让陈家的生意有更好的保障。
“那你为什么要查杨青和胡家?”
“大烟,”许凡明知道碎玉是可信之人,就把原委说给她听,“而且德记胡家的三公子,公然对陈东家出言不逊。”
碎玉了然地点点头:“青红会禁令里面明文提出所有青红会成员不得碰那东西,也不准与倒卖这东西的人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