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金属勺子在瓷盘子上刮来刮去的声音!
光是想想,姜昉都能浑身打颤,她对这个沙雕器灵还是放心太早了!
器灵有些委屈:“你睡得好沉,我怎么叫都叫不醒,又不能电你,还能怎样?”
姜昉抓出脖子上的吊坠,不停揉捏:“你还敢说!”
脑海里的翠绿小球开始狂甩自己圆润的身躯。
“啊哈哈哈哈好痒哦住手啦呵呵嘻嘻嘻……”
姜昉黑线:也是没有想到。
姜昉把它塞回衣襟,器灵缓了会儿,小心开口:“那、那电闪雷鸣可以吗?”
“或许可以试试你撕心裂肺的惨叫。”
“……主人,你好难伺候哦”
姜昉转头看了看地铺那边,要不还是让段黑茶去牛棚吧。
算了,干不出这事。
还是心太软啊,睡觉。
姜昉和段玖都不知道,这一晚,做噩梦的其实另有其人。
白日里,蔡老太他们午睡起来,没看到姜家宝,都以为他自己跑出去玩耍了,便没在意各干各的活儿。
日落时分,姜家宝踉踉跄跄回来,晚饭都不肯吃,回房直接躺尸。
可把蔡老太和他爹娘给吓坏了,急吼吼去请了铃医。
铃医只说受了惊下,给开了安神汤。
受了什么惊吓?
姜家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忍着恶心喝了安神汤,还是做了一宿噩梦。
梦里,他就像个面团,被二姐在马上翻来覆去颠三倒四上下翻飞,几次都差点脸着地!
二姐说这个骑法叫甩饼,挺好吃的。
又是骑法,又是好吃,他完全听不懂啊呜呜呜!
中午吃的五花肉和大白饭全吐了,吐到胆汁都没了,满嘴苦涩。
梦里,还有个魔音在不停回荡:宝宝,我是为你好啊!
为你好啊!
啊!
姜家宝嘶喊着醒来,满头大汗,肥胖的身子依旧软得像面团。
蔡老太立刻惊醒,焦急问道:“家宝你咋了?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她昨晚一边看着宝贝孙子,一边注意着门外的动静,生怕姜昉和段玖又偷家里的什么东西吃。
硬撑到后半夜眼皮子不停打架,才睡过去。
姜家宝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脸菜色,有气无力,仅仅过去一晚,他看起来活像是瘦了十斤!
把蔡老太给心疼的,去屠夫那里割十斤肉得是多大一坨啊,她们老姜家的大宝贝,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蔡老太毫不犹豫地杀了一只鸡,曹庆花暗笑,忙前忙后又是烧水又是拔毛,拾掇干净给炖上……
香味飘散,愣是把姜昉给弄醒,饿得都有点难受了。
姜氏家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酷刑?
段玖也难受,默默按了按腹部,想他以前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居然沦落到馋鸡肉。
院子里,姜二和姜家宝父子照例是吃最好的部分,两人各抓着一只鸡腿,狼吞虎咽,吃得满嘴流油。
蔡老太满眼慈爱地看着孙子,能吃就好,她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