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村正点点头,“也好,这样也能堵住悠悠众口,省得日后有人拿此事做文章。”
屋里的狗男女早被人分开,被胡乱罩了件衣服遮丑,一个早已不省人事,一个瘫软在地,却依然不停地耸动身子,抽筋了一般。
郭村正心中掠过疑虑:这二人莫不是被下了药?
但看二人这副享受的模样,显然本身也十分不清白。况且,民心所向,众人唾弃,他暗中也就只能压下疑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郭村正面容冷肃,走到男人面前,亲自用刀割破男人手指,将血滴入碗中。
哇哇大哭的孩子也从里屋抱了出来,用针刺破手指,挤出一滴血。
众人纷纷好奇地围着那桌上的瓷碗看,顿时唏嘘不止,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
辛晴站在一旁,连一眼都没扫。
这水是她提前留存下的水缸里的水,她不看也知道结果,肯定是血液融合了。
本来只是为了有备无患,没想到,最后还是派上用场了。
结果一出,郭村正脸色顿时铁青,大手一挥,“开宗祠,告慰神灵,三日后奸夫淫妇沉塘!”
“郭伯,侄女有个不情之请。”辛晴转身朝郭村正行礼,“可否立刻将此二人沉塘?”
“这……”
“郭伯知道,我之前受这淫妇哄骗,无奈卖身为奴进了柳家当丫鬟,只有这一日假期,天黑前就要回到柳家当差。侄女想在回柳家前,亲眼看见仇人伏法,好在我爹坟头上祭拜告慰,不知郭伯可否圆了侄女这点心愿?”
“她大伯,你就答应了吧!毕竟辛家老哥才是冤主啊!”
“是啊!晴丫头这可怜劲儿的,小小年纪遇上这么糟心烂的事儿,不容易啊!你就答应了吧!”
果然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村民们纷纷开口,替辛晴求情。
郭村正耳边嗡嗡声不断,不胜其扰,赶紧摆手示意,“好好好,就按晴丫头说的办!你们把人绑了,现在就去沉塘!”
——
秋天的湖面平静如镜,却骤然被投入两个装了石块和大活人的竹笼子,激起轩然大波,波纹一圈圈浮浮沉沉荡漾开,惊飞了芦苇丛中栖息的水鸟。
两串不连贯的气泡咕嘟嘟浮上水面,不一会儿,随着最后一个气泡在水面炸开,一切慢慢归于平静。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污浊罪恶,都长埋水底了。
辛晴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这空气也陡然松快了起来。
“多谢叔伯婶娘替我一个孤女做主,晴儿感激不尽。”她对着众人盈盈下拜。
“客气啥,咱十里坡村虽然都是异姓,但街里街坊的这么些年,早就亲如一家了。”
“就是,就是!”
村民们纷纷安慰她。
辛晴转身,走到郭村正面前,再次福身行礼。
“多谢郭伯为侄女主持公道,只是,侄女还有两件事,想拜托郭伯。”
“何事,但说无妨。”郭村正一脸肃然。
“第一件事,我家的那几亩药田,我想交由郭伯转租,每亩地每年给我半贯钱就成。”
此话一出,村民们纷纷表示惊讶。
那可是上好的药田!租金却比照着乙等农田,也太便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