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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有恶报不是吗?然而这样的规则,在这后宫中并不适应。
常圆圆屡次恶意中伤这一次更是想致她于死地结果呢?她将要诞下龙子一步升天。
直到此时她才从原主的记忆中翻出原主之所以变成刺猬一般对待众人就是因着常圆圆暗地里的欺辱。
刚开始是误打误撞后来常氏发觉无事,就越发变本加厉,将自己内心的恶,尽数撒在十三岁的瓜尔佳氏身上。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响起接着是福宝稚嫩的嗓音:“禀嫔主子,几位姐姐已经带到。”
“进来吧。”
顾夏听到自己冷漠的声音响起接着她打量着鱼贯而入的几人在她心中,固然没有大家都是姐妹的心思可也只觉得她是个领导是这一屋子的领队罢了。
可她们息息相关任由其中一个起怪心思而她没有及时发现,那将是祸连全族的灭顶之灾。
“香韭索绰罗氏年二十阿玛善宇,九品京官,兄多穆,今年二甲进士。”缓缓的念出自己了解到的信息,顾夏冷笑一声,看向一边的嬷嬷:“背主该当何罪?”
那嬷嬷是皇上新领进来的,正是要显能耐的时候,闻言恭谨的回答:“禀嫔主子,凡宫人背主,皆以褫衣廷杖之刑。”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香韭听到这话,顿时委顿在地,褫衣廷杖受过,她纵然不死也没有颜面活下去。这刑便是要让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脱掉外衣受刑,只这一条过去,父兄为她蒙羞,前途尽弃,世上便再没有这个人。
“请嫔主子宽恕,此事非奴才所为……”香韭猛然抬头,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苦苦哀求。
“这临近年关的……”她话还未说完,香韭就露出一抹庆幸,还未露出笑意,就听嫔主子冷冷的声音响起,“杖五,拖出去。”
顾夏一甩袖子,不打算跟她纠缠。
这会子看她可怜,若是康熙来的时候,她没有将那些东西尽数收起,那么这流言便成真,最后她只有权力挑一个死的花样。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谁沾上谁活不得。若真是以前有青梅竹马不打紧,可进宫之后,还殷勤的收着物件,头顶青青草原的事,谁也忍不下。
她好不容易又得一世,这命她珍惜着呢。
见她这样果断,新来的嬷嬷们反而放心,若真是扶不起的面团,从万岁爷跟前的,成一个嫔妃跟前的,还真是亏。
香韭粉红色的绣鞋在跟前不住扑腾,顾夏冷着脸,看向景仁宫剩下的宫侍,厉声道:“在本宫跟前伺候的人,可以蠢可以笨,唯独容不下背主。”
说着就转身回内室去了,这一天闹哄哄的,难受的人头疼。
她心里也难过,香韭是整天笑眯眯的,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娇俏的表情,她还挺喜欢的。
抱着瓜娃子和奶豆儿不住的亲,这一次能迅速渡过难关,靠的全是两小只,瓜娃子一早就对着她的妆奁叫,龇牙咧嘴做尽凶相,她还笑它傻狗,结果被奶豆儿用小肉垫糊到脸上。
喵喵叫着踢腾她的妆奁,从里头叼出来一件男子青金石流苏发饰,顾夏勃然色变,接着便有些麻木。
十数件男子用品,还有一只纳了一半儿的千层底鞋底,密密麻麻的针线能看出其中花费的心思,只出现在她这景仁宫后殿,足够人惊心。
“奶豆儿,你可真是我的福星。”亲昵的挠着她雪白柔滑的背部皮毛,顾夏懒懒的斜倚在榻上,听着外头吃痛的闷哼声。
瓜娃子赶紧蹦起来,昭示自己的存在,多亏它的鼻子灵,这才能让小主人转危为安,功劳都是它哒。
汪汪汪汪汪
功劳都是我的。
“好好好,我家瓜娃子也棒棒的呢。”摸了摸它的头,瓜娃子就高兴的在她脚边蹦来蹦去的,特别容易满足。
笑闹一会儿,外头的声势也停下,香韭穿着中衣在殿门口谢恩而去,被福宝和寿宝两人一道抬着,扔到内务府去。
观刑的众人又各司其职,只心中对顾夏的敬畏更深一层,都紧了紧自己的皮,省的主子在气头上看到自己的错处。
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