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后是一间大床房,被子和床单都被刻意整理过。
这里确实是死者的住所,男人刚刚的反应慌张,一定没来得及处理身份证件。
最重要的证件一般会收在里屋主卧,这是最能给人安全感的地方。
陶林的目标很明确,他二话不说蹲下,一手扯开床头柜的抽屉,就开始迅速地翻找起来。上面一个抽屉没有就打开下面那个,果真是被他找到了一本结婚证。
翻开那本红色的本子——
“我们刚刚抓的人名叫孔维浩,死者名叫郑萱。”陶林顿了顿。
余子江这时凑了过来,往那结婚证上暼一眼。
“这个女人挺漂亮的,却嫁给一个侏儒症的男人,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真爱?”余子江的语气颇具内涵。
他并不是想要贬低这种特殊的婚姻,只是如今血淋淋的命案、以及孔维浩反常又失控的举动,让他不得不考虑这场婚姻的纯洁性。
陶林没有急着接话,气氛便跟着沉默了几秒。他捧着那本有些奇怪的离婚证,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你看过尸体,有什么发现没?”余子江重新开口问。
他不用刻意转头,陶林就知道这话是在问他。
“死者的衣服是蚕丝质地,还是名牌,价格估计是要上千了。除此以外,左手手腕上有条镶砖白金手链,耳垂有砖石耳钉,指甲上有很精致的美甲。”陶林回答。
“衣服上千首饰钻石一堆,就住在刚刚那栋楼里?”余子江苦笑了一声,“住在破旧拥挤的房子里难道是有钱人的趣味?”
“她的穿着与住处不匹配。”陶林回答。
“听你的形容,郑萱这一身,可不像孔维浩给得起的。”余子江随即接话。
“你说得没错,死者本人与她丈夫也不匹配……”陶林底下眉眼,手指扶着下巴接着说道。
“虽说死者断掉的头颅可怕至极,脸上表情狰狞死不瞑目,但是那清秀的模样,还是隐约能显现的。她的腿很长,穿衣打扮也很好,要是把尸块重新拼接在一起,我想得有个165,是个很标志的身材。”他说。
“无论是从样貌还是金钱的角度看,这场婚姻都存在异常。”陶林最后说。
“我去老弟,你看尸体的角度挺别致的啊?”余子江看着他沉思的模样,无奈地笑了一声。
“这场婚姻真的是以爱情为基础的吗?”陶林歪着头,自言自语了一阵。
“是不是存在第三者,间接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
“这看起来像是一个……现代版武大郎潘金莲和西门庆的故事。”余子江做了一个很形象的比喻。
“现在下结论还早了一些。”陶林边说边站起了身。
“不过,要是真是这么一个回事,我们可就得好好找找这个西门庆先生了。”他紧接着长舒一口气。
“待会你和我一起回局里,把那孔维浩审一通,这故事应该就能还原个七八。”余子江立刻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