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被发现了。
江错错只得走了进去。
为了避免惹墨厉行烦心,她简洁明了地道:“墨先生,我母亲今天做了详细的检查,具体报告我传给了程助理。”
“嗯。”墨厉行淡淡地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见墨厉行比平时更为疏离冷漠的神情,江错错客套道:“墨先生,我没别的事了,就——”
“会按摩么?”墨厉行忽然问。
江错错:?
去spa会所做按摩她就会。
“墨先生是累了吗,不如请个专业的按摩师替您服务吧,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有经验也不会给他按,又是背又是腰的,多不方便。
墨厉行冷瞥了她一眼,“按摩头部。你想哪去了?”
江错错:“……”
按摩头部江错错其实也不怎么会。
可再推脱就显得做作了,免得墨厉行又说她找借口,江错错决定硬着头皮上。
走到墨厉行身后时,江错错才发现书桌底下的垃圾桶里扔了张眼熟的白色函卡。
墨厉行果然不会去参加葬礼。
对此,江错错倒也没什么意外。
三年前,身为沈江厝的她,可是当众羞辱过墨厉行。
他不记仇都好了,哪还会那么好心去葬礼上送她一程。
中午他接邀请函只是想快点打发她走吧。
“墨太太?”墨厉行语气有了不耐。
“哦,马上。”
江错错挽起衣袖,伸手按住了墨厉行的太阳穴位置。
位置找得不太准,江错错的手指又掌握不了力度,几次戳到了墨厉行的眉毛。
墨厉行语带不满,“墨太太不是早当家,怎么连个头都按不好?”
谁规定早当家的人就得会按摩了?
伺候你还嫌东嫌西。
江错错心中腹诽,但惹恼墨厉行没好处,她提议道:“不如我给墨先生捶捶肩膀?”
墨厉行眯着眼,未置可否。
这应该是同意了。
江错错立即将小手松松捏成拳,熟练地替墨厉行捶起了肩。
捶肩膀江错错在行。
外公在世时,她经常会凑去他身边替他捶肩。
捶得外公眉开眼笑之时,她就趁机撒娇提要求。
不管什么样要求,在那种情况下外公都会答应,百试百灵。
其实即便她不捶肩撒娇,外公对她的要求就没拒绝过,疼爱到溺宠的程度了。
想到那么疼自己的外公,却因她的眼盲心瞎而枉遭惨死,甚至凶手都没确定,江错错就悔恨不已。
她眼眶顿红,落下的拳头也用力了几分!
墨厉行正闭目享受着那双小手轻重适宜的力度,突然,肩膀一疼。
女子的拳头死力地捶了下来,他疼得俊眉一蹙!
拿他当沙袋打了么!
墨厉行愠恼转头抓住了江错错的手,正欲说话,却瞧见她小脸上挂着泪水。
通红的眼眶,紧咬的唇瓣,还有那闪着懊悔与悲伤的大眸,令观者心生不忍。
墨厉行的怒意莫名消褪不少,他甩下她手,“让你按个摩,憋屈成这样?”
恍觉自己方才的失态,江错错不好意思地擦了下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