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讲点道理,今天也都不会站在这里了。
她没有犹豫,直接打了个电话出去。
“喂,大师父,这次真有件事得麻烦您一下了。”
她言简意赅,几句话把这里的事说了一遍。
那边,姜骆也没想到居然还会发生这种事情,点了下头,“好,我这就叫人去处理。”
挂断电话后,姜糖拉着李招娣稳稳站在原地,也不跟他们多说废话。
杜娇怒瞪着他们,给她们撑场子。
姜糖也不说话,看得地上的两人有些茫然地对视一眼,不知道她到底想干嘛。
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姑娘明明长得看起来柔柔弱弱,很好欺负的样子,但对上她的视线,他们心里总有点儿犯怵,也有种不祥的预感。
但想着潘佳柔给他们的钱,那些钱一到手,他们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儿子娶媳妇的彩礼也够了。
思及此,他们的心又横了下来,也不起来,索性直接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哀嚎道:“大家都过来看看啊,不孝女啊,还有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打人啦,有没有天理啊,这就是现在的大学生啊,上学有什么用啊”
他们嘴里骂骂咧咧的,说话很难听,李招娣有些不安地拉了下姜糖的手,眼底还满是歉疚,自责给她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见状,姜糖摇了摇头,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不怕,再等会儿。”
一会儿人来了,直接把这件事彻底解决掉,也省得他们再胡搅蛮缠了。
这件事,不能拖,否则的话
姜糖的目光从李招娣印堂处缠绕的死气上掠过。
她现在大概能猜到她的死劫是怎么回事了。
潘佳柔把李招娣的父母叫来,无非就是想要让李招娣退学,丢人,被人看笑话,试图用舆论压力来压垮她。
一边是学业,一边是孝顺,她必定得二选一。
然而,以李招娣的性子,必定会选择前者,她费尽千辛万苦才考上大,怎么可能会愿意再回到小山沟里,当一个只会生孩子给男人做饭,再看着自己的孩子从小被困在那一方天地里。
她不是那种人。
这样一来,舆论自然就到了她头上,即便有通情达理的人能理解,但更多的,是带一带节奏,花点儿钱就骂人的水军。
一天两天李招娣能承受得住。
一年两年呢?整个大学四年都陷在这样的情绪里,谁能承受得住。
只怕,她这死劫,并非是出于意外死亡,而是自杀。
想到这里,姜糖的眼神更是沉了下去。
地上,李招娣的父母还在大声骂骂咧咧着,反复过来就是那么几句话,什么李招娣不孝,她偷钱,偷的还是给她弟弟治病的钱。
听到这话,姜糖看着他们的面相,忽然冷笑一声。
“你们说这些话,真不怕你们的儿子被你们咒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