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就是这样照顾患病皇子的?!”
封清歌容貌肖似母亲,但性格和母亲半点不像,反而更像是身为皇帝的父亲。
冷脸发怒之时,无人敢触其逆鳞。
寝殿内伺候之人瞬间跪倒,口中叫嚷着恕罪。
封于禁眉心峰峦渐起,看着满地下人的目光冰冷至极。
“三弟还未出事,你们在这里叫给谁看?”封清歌看着瞬间噤声的下人,恩威并施道,“都回到自己位置上,若是本殿三弟无事,便算是你们将功补过,若是……”
她装着担忧模样,并未说出一位好姐姐不愿听到的结果,冷声道:“本殿就将你们通通杖毙!听到了吗?”
“谢长公主恩典!”
性命威胁下,毓秀宫宫人立即叩头起身,回到他们原本的位置上,手脚麻利地送上两位太医需要之物。
毓秀宫寝殿秩序立刻井然起来,封于禁眉心褶皱渐渐平复,轻声夸赞道:“鸾儿越发有气势了。”
“父皇宠着女儿,女儿自然有底气。”封清歌仰着小脸骄傲道,说完又忧心忡忡地看向床榻上的封清玉,抓住父皇袖袍一角,“父皇,三弟会好起来的,对吗?”
封于禁脸上淡笑消散,看向床榻边缘忙碌施针的两位太医,并未给出一个答案。
“别担心,有两位太医在。”
说出这话,说明连他自己心里都没把握,只是为了安慰女儿而已。
封清歌对父皇的担忧嗤之以鼻,但明面上还是配合着流露出了松口气的神情,小手反握住父皇的大手,似乎是在汲取安慰。
感受到女儿的惶然,封于禁心中焦虑渐退,将封清歌揽到身侧,给予安慰。
一大一小守在床榻边,直到两位太医施针结束,顶着汗湿衣物瘫坐在地时,封清歌才出声打扰。
“李太医,我三弟情况如何?”
李时挣扎着想要起身,封清歌赶快示意身边的巧果上前扶住对方。
借助巧果搀扶稳住身形,李时先是道谢了一声,才对着封清歌道:“回殿下,三殿下体内气息凝滞紊乱,寒气郁结于肺腑,绝不是普通风寒导致。”
“可知原因?”皇帝也忍不住开口道。
“恕微臣无能。”李时惭愧低头。
“李太医无需自责。”封于禁沉着脸免除了李时的责任,才道,“能否医治?”
“此病非绝症,微臣和刘太医已经用金针疏通脉络,引导寒气,暂时压制住三殿下体内寒气过盛的问题,剩下只需要好好医治调理即可。但三殿下这病来势太过凶猛,修养恐怕需要不短时日。”
听到这话,封于禁松了口气。
见父皇未说话,封清歌问出了关心的问题:“是否会留下后遗症?”
“这……”
李时低头不语。
看到他如此神情,封于禁当即大怒:“刘昌平!你医治三皇子半月有余,不仅没医除病根,反而损害皇子身体,该当何罪!”
一旁双腿打颤的刘昌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脑袋砸在地上不断颤抖。
“微臣无能,请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