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方面的都有,抗生素,疫苗,高血压,心脏病,还有破伤风的针,做活儿的人经常伤到,稍不注意就得破伤风死了,这个可紧俏了。对了,还有血清,最近乡下不知咋的,好多人被蛇咬,又舍不得去医院去治疗,就算有去的,好些也等不及就死了。”
娟姐夸张地看看周围,确定没有人偷听。
她拉着韩娇娇的手说道:“现在血清已经到五百块钱一支了,平常百姓谁打的起啊!把全家卖了都买不到,只能等死了!”
“没有措施保护他们吗?”
“鞭长莫及呀,昨天春山县的书记,他老婆娘家的小妹被咬了,倒是及时打上了,他们家也拿得出这笔钱,但是为了这个,吵得咧,听说都要家破人亡了。”
“技术含量越高,卖价就越高,这也不在保障范围内,是有点麻烦。”
韩娇娇若有所思地眯起眼。
抗生素高血压之类的常规病理药物还好说,她的实验室空间就有,就连量贩超市也有消炎药。
难办的是血清。
春山县即便在这个年代算富有先进的县城,但是放在大时代背景,医疗人才和设备水准都比较低,让他们做蛇毒血清太难了。
虽然她应该没有问题,血清还能让她扬名立万,说不定可以被保送进名牌大学医疗系,可是沈君山那边要怎么交代呢。
她可是看上这个白捡的老公,不能把他吓跑了。
韩娇娇做了半天思想斗争后,还是决定先从手头现有的东西卖起好了。
“娟姐,下次两百根烟,一瓶茅台外加十支破伤风的针,五百块钱,成吗?”
“茅台?破伤风的针?当真?”
一瓶茅台转手就是两百块,县城里的大户要送礼要摆酒的都瞅着它,是最紧俏的东西。
还有破伤风的针,他们半年才弄来五支,一支就是八十块钱。
她一堆紧俏的东西加起来才卖五百,这么好的事儿打着灯笼都遇不到。
娟姐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是自己祖上坟头冒青烟了,还是幻听了,她再三跟韩娇娇确认。
“五百块钱不行吗?你绝对不亏。”
“你误会了,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点担心而已。”
娟姐已经乐得大脸变形,诧异地说道:“你真的能弄来破伤风的针?不会是假的吧?”
“我可以帮你们给病人注射,如果出问题,全推我身上,跟你没关系。”
“妹子,你要这么说,姐就没有不信你的道理了!给你加一百块,六百块钱,姐包了。”
“给我五天时间准备,五天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娟姐连忙点头,喜滋滋地抱着东西跑了。
韩娇娇知道她开的价格很低。
她也有自己的考虑。
先用几笔低价把市场打开,在晚市上面闹出点动静,事情传开后,就会有更大的渠道头子来找她。
到时候米粮,肉票,什么东西都能拿出来交易换钱。
要不了多久,她的第一桶金就能存出来了。
韩娇娇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在1979年的夏天,先赚个小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