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阳西眼神凌厉的盯着叶幸,冷哼道:“我说过,再闹事,就给我滚出跃鲤!”
看向了许元白等人,皱了皱眉头。
苏少侠去哪了?
“钱总舵!这些无耻之徒在你船上干这些苟且之事,若是不狠狠惩罚他们,有伤跃鲤之名啊。”叶幸侧眼看着许元白等人,一脸贱相,抬起手说道。
钱阳西看着许元白等人,一脸为难,说道:“我自有分寸,你们!来人,把他们带到云居阁,我要亲自审问他们!”
云居阁与登月楼不同,那里是船役居住的阁楼,当然他身为舵主,也住在那里。
说罢,钱阳西看着面面相窥的众人,沉声说道:“各位,现在还不是举行晚会的时候,若是各位有意,我马上派人安排。”
众人听罢,稀稀拉拉的散开,嘴里还抱怨着什么。
钱阳西这话当然不是要举行晚会,而是要劝散众人。毕竟船上还有一件栓跟他性命栓在一起的东西,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
此次行舟,载有众客,只是打个掩护。他故意邀请了那些境界较低背景强大的修士,或是毫无修为的商人上船。
一来,是为了掩人耳目。
二来,船上之人修为低浅,察觉不到那个东西的存在。
三来,若是船上有什么突**况,以他的实力,可镇住局面。
当然,苏逸生和世子等人是意外。他虽是冲阳境的大高手,但对苏逸生这个天赋彪横的后辈是青眼相待,格外欣赏。
而世子殿下与痴虎,便是乘王妃的恩情了......
叶幸眼见钱阳西将许元白等人招到云居阁,表面是要私下审问,实则是要将几人保护起来,不由心生猜忌。
“叶师兄,现在,怎么办?”陆宇桐见叶幸脸色暗沉,可看了看苏逸生他们厢房的房门,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叶幸瞅了瞅陆宇桐,面色不善,朝楼上走去:“怎么办?哼!随你怎么办......”
陆宇桐跟着叶幸的脚步,欲上楼:“叶师兄......”
叶幸猛的回过头,眼神凶狠的盯着陆宇桐,阴沉的说道:“闭嘴,你再乱叫,我把你舌头割了!哦,对了,黄字号厢房的人,可是不能上二楼的,你好自为之。
言毕,叶幸头也不回的走上楼去......
陆宇桐脸色惨白,如一桶凉水扣在头上,愣在了楼梯口。
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
虽说陆宇桐求仙之心诚挚,可他对林月心的感情也没假过一分。
当他有幸能与叶幸同桌共饮之时,他以为自己的仙缘来了。
那叶幸虽比不了一年前武江河上的一众天骄,可他也是云虚宗大长老的首徒,凝元境初期的实力,在二流天骄中也算名列前茅。
他一句天资卓众,和有意引荐云虚宗的话语,让陆宇桐热昏了脑袋,自当不顾一切的要讨好叶幸,谁知......
“月心......”陆宇桐涣散的瞳孔忽然凝起,想到了他最重要的人。
陆宇桐急忙赶到黄字五号厢房,正要推门,却听见里边传来呜咽的哭声。
陆宇桐后退了两步,举在空中的手颤抖的放下。
这时,好像从赌场里出来的赌徒,一无所有......
二楼,
叶幸一脸阴霾,虽说他知道钱阳西偏向那群不知天高地厚,变相辱骂他的家伙。
可对方毕竟也只是黄字号厢房的下层人,叶幸自然不爽,向来睚眦必报的他怎会老老实实吃这个亏?
可谁料钱阳西竟然如此维护他们,自己也是在大庭广众,失了颜面。
叶幸正想去勾搭几个手低眼高,自以为是的富家大小姐,以发泄心中憋屈,一个人却叫住了他。
“叶兄。”
叶幸面色不爽,回头看向了那人。
只见胡岳缓步走来,脸上挂着笑容:“叶兄何必生气?”
“哼,那钱阳西不知发的什么病,竟然极力维护那黄字号厢房的几个土鸡瓦狗。”叶幸正生闷气,自然是不想给任何人好脸色:“胡兄有何事?”
胡岳嘴角勾起一抹阴笑,上前低声说道:“我记得,举灵真人的弟子被害后,朝廷一直在通缉犯人吧?”
叶幸面色不解,疑惑的看着胡岳。
“我在永州有一个朋友,他是赵知府的儿子,爱画如痴,前些日子我路过永州,从他那打听到了一个消息。”
“那杀害举灵真人徒弟的人,除了举灵真人,还有一个画师。那赵公子也是阅画无数,手中也有几幅家师的画,可他竟然说,那画师的话,不输家师。”
叶幸眉头凝重,好似猜到了什么,可心里不敢相信。
“方才我与那穷酸书生比试之时,那家伙的作画手法不是凡技。成品竟连我最得意的观云会心崖都比不上。”胡岳眼神中带着一抹不争,随后小声的跟叶幸说道。
“我怀疑,他就是那个杀害举灵真人徒弟的画师,那么那一众人中,或许剑道天骄苏逸生也在里面......”
叶幸闻言,瞪大了眼睛,转而用一个疑问的表情看着胡岳。
你确定?
胡岳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