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化为一堆黄沙的时候，口耳眼鼻全部消失，不能听、不能说、不能闻，不过却不代表他不能获取外界信息。

每一粒沙子，都好像一颗摄像头，能够摄取到附近的画面和声音。

沙子状态的陆凡，嗅觉完全消失，可视觉和听觉，却被无限放大。

在这夜色之中，常人的视觉，很难看清楚火炮的细节，可陆凡却可以看到，火炮的炮筒上，左边刻着“多尔衮”三个字，右边，则是挂了一块木牌，上书“汉阳博物馆”五个大字，还有一些编号和简单说明。

“这火炮，是清朝名将多尔衮的，现在被陈列在汉阳博物馆内！”

陆凡瞬间知晓了火炮的来历。

“汉阳博物馆距离山水大学，坐公交都要一个多小时，它就靠这俩木头轮子开过来的？这么远的距离，也没人发现？”

“不，这不是重点，我和多尔衮什么仇什么怨，他的火炮会从博物馆专门跑到学校来杀我？”

沙子分散开来，一团云一样笼罩在火炮上空，陆凡仔细的观察起这火炮来。

兴许是陆凡变成这个鬼样子，火炮认不出来了，炮筒转来转去，却是没有再发一炮。

“火炮不像是被赵正在线操控，更好像是具有了一点自我意识，被下达了杀我的命令。”

“不过它智商太低了，我可就是在它眼皮子底下变为沙子的，它就认不出来了。”

陆凡翻来覆去的看，这火炮，就是一枚笨重的老古董，可它偏偏可以自己动，自己开炮。

陆凡百思不得其解，赵正到底是如何操控火炮和跑车的？

“这火炮，和撞死叶宁的跑车，是同一种存在啊，都能够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不可能出现的地方。”

“看来赵正具有一种手段，可以赋予这种交通工具幽灵的特性，操控它们，让它们杀人。”

“先是跑车，再是火炮，难道赵正，他可以随心所欲的操纵一切交通工具？”

陆凡沉吟起来。

在看到跑车在三楼女厕撞死叶宁的时候，他还以为那跑车是赵正的，现在看来，赵正拥有的不是跑车，而是赋予跑车生命的能力，而这能力，似乎可以作用到其他交通工具上。

这就棘手了，现代社会，交通工具实在太多了，赵正不管走到哪里，都有无数的杀人工具啊！

不过有一点，陆凡不太理解，如果赵正的能力真的是这样的话，为何他要对博物院的一枚清代火炮使用，而不是对停在学校里的车使用。

不管从哪方面说，后者不是更方便吗？

除非，这能力，赵正并不能随心所欲的使用。

上一次是跑车，这一次是火炮，这种能力的使用，到底有什么特点？

跑车，火炮

跑车，火炮

车，炮！

原来是这样！

将跑车和火炮放在一起想，陆凡终于知道赵正的能力了！

是象棋！

他刚刚和赵正下了一盘棋，被赵正用炮将死，结果，真的有炮来杀他。

叶宁是被跑车撞死的，象棋里面，不是也有车吗？

“用什么棋子将死对方，那颗棋子所代表的东西就会真的出现，杀掉那个人，真是一副好象棋啊。”

陆凡顿时觉得大开眼界，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神奇的象棋存在。

“恶魔直播间的游戏中，和棋王弟子下棋，输了就得死，唯有赢了，才能活，本以为这只是游戏设定，没想到，现实生活中，也是这样，输了就得死，只是死法不同而已。”

继而，陆凡对恶魔直播间，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敬畏之情，那象棋算什么，和恶魔直播间比，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存在。

知晓了赵正杀人的方法，陆凡也明白了王燕所面临的危险，他反倒是没那么紧张了。

象棋中，可以用来将军的有车、马、炮、卒四种棋子，哦，不对，还得再加上一个老将。

车嘛，不就是跑车，叶宁就是这么死的，就算赵正还可以动用其他的车，比如公交车、大货车，可车再牛，也是车，杀人只能用撞的，只要陆凡在，他绝对可以保证王燕不被撞到。

马，这个最弱了，不管什么品种的马，陆凡赤手空拳，都能当场干死。

炮嘛，这个稍微棘手了点，虽说现在赵正用的是一门老古董火炮，可谁又敢说赵正不能调用更加先进的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