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结果他微笑着说出一句我依旧听不懂的话，虽然我听不懂，虽然他微笑着，但是一下子就可以从他的话语当中感受到极大的恶意，我坚信，他这句话说的一定是一句粗话。

我直接说了出来，或者说问了出来，我说：你刚刚是在骂我吗？

他笑了，又说了句话，依旧是我听不懂的语言，但是这话一出，柔情满满。

我说：这句话是个赞美？

他说：第一句，我说的是‘你说的挺有道理’。第二句，我说的的的确确是句骂人的话，我说的是‘xx你妈x’，第三句，你猜错了，我不是在赞美你，我说的是‘我爱你’。

我顿时干呕。

他说：我不是真的爱你，我只是做了个测试，虽然我已经测试过很多次，每次都成功了，但是再多一次也无妨。

我好奇地看着他。

这时候，他才开始说他的事情。

他是个兴趣广泛的人。

目前为止，他涉及过的东西，包括了舞蹈，音乐，美术，心理学，教育学，工程学等等。

都说杂而不精，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在他还在高中的时候，那时候他的语文老师算是个老师中的异类，别的老师追求着成绩，追求着上线率，追求着硬生生教授答题的套路。但是他语文老师教他们解惑，说：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你们正值青春，是最迷茫的时候，相对于前两个，其实解惑才是最重要的，才是你们走上今后最重要的一步。

这语文老师还时常说，聪明，我喜欢聪明的人，但是我也讨厌聪明的人，我更喜欢智慧的人，聪明是先天的，智慧是生活的结晶。

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心中判断一番，算了下那个年代的教育体制，的的确确这老师是个怪胎，没有被学校开除算是奇迹的那种。

他还说，那语文老师告诉他们：我讲的一些事情，只是属于我的智慧，不一定是对的，对错这个概念本身就太极端，我建议你们看书，我不要求你们非定看四书五经经典名著，看你们爱看的就好，无论那本书，多多少少里面一定透着作者的观念与智慧，像饕餮一样吸取它们。

也正因为这点，也正因为这个演奏人爱好多的特点，在语文老师每次绕着课桌看学生们看的课外书的时候。几乎每次演奏人看的课外书题材都不一样的时候，语文老师终于，嗯，兴许是觉得演奏人是在开玩笑，是在消遣，是在表面地装样子，总之怒了。

然而在语文老师像是在考演奏人时候，演奏人将所看过的书，里面答案八九不离十地说出来的时候。语文老师感叹：弱水三千，但是只取一瓢饮，这是智慧。

那时候，演奏人心中也想到一个词汇，叫做杂而不精。

那时候，演奏人心中已经在考量起来，自己应该坚定那个兴趣而放弃那些兴趣。

但是直到他上了大学之后，刚开始的时候，依旧没有想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