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看可以吗!”李谨拿在手里端详了一番,比手掌略大,形似三角,一角一个孔,只需将绳子穿过孔,绑在胸前即可,厚度恰似刀背,宛如鱼钩的倒刺,似繁星密布,其长约有一个手掌厚,期间跳跃着点点星芒。
他无奈一笑寻思:“竟将成败托于小小的铁片上,也罢!三妹,等我。”将其扣在胸前,道:“师傅巧夺天工,耍的一手好手艺,不知师傅在脚下藏暗器的鞋子,能不能造的出来。”
“能,这种我也给人做过,请公子稍待。”
“二弟,原来你在这!”李谨转头去瞧,洪七公从阁楼之间跳跃而来,旁边的行人指指点点,李谨心里感觉不对,“大哥脚步匆忙,难道是完颜洪烈有动作了。”
“大哥,是不是三妹出什么事了!”
“嗯!完颜洪烈为了逼你我出来,在茶陵城中布了一个偌大的高台,四周楼阁布满了士兵,若午时一过,不见你我,便放火烧人。”
李谨闻言立即将外衣脱下,放在旁边桌子上,叹了一口气,心想:“鞋子没有就没有吧!一切还得见机行事。”道:“师傅不要做了,给我几条粗条或绳子都可以。”
师傅递过来了三条大拇指指宽的布条,李谨顺手将玉牌递了过去。
李谨将铁片绑好,递给洪七公道:“劳烦大哥了。”
洪七公一见便明白了李谨的心意,这是要使用“风前残烛”赌命,自己却又不擅长使剑,没法逼的“臭大鸟”击他胸前,犹豫一二将其戴在李谨胸前。
李谨穿好衣服,拿着佩剑,见大铁毡上有凿下来的碎铁屑,顺手抓了一把。
二人朝着茶陵城中心奔去,稍刻,二人巧身立于楼阁的飞檐上,俯瞧,四周楼阁门户紧闭,三米高的石台,附近的商贩变成了士兵,石台的四周围布满了弓弩手。
石台上又布置了一座两三丈高的木台,周围堆满了木柴,两个木桩立在木台中,木桩上绑着两个人。
一人体大面阔,青衣黑皮,面色惨白如纸,耷拉着头,不知是昏迷还是……,二人见此皆是心下又惊又喜,却也不知萧忠风为何被完颜洪烈所捕,陆智电去了哪里?
一人……李谨的眼睛,却不敢直视沐婉婷,瞧一眼,千斤巨浪就狠狠挤压着胸膛,窒息,哽咽,欲要喷涌而出的眼泪。
炎炎夏日下,衣服是干了,可那生了锈的头发,风竟吹不动半点,虽面带笑容,却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模样,洪七公也是心神一怵,揪心不已。
“大哥,二哥,快走,休要管小妹我了。”李谨和洪七公相视一笑,御风而下,道:“三妹莫怕,今日你且看着二位哥哥耍威风就是了。”
“来了,就不要走了!”二人寻声望去,右前方二楼处,轩窗半开,坐着着的赫然是白衣白发银面具的臭大鸟。
洪七公越瞧越来气,骂道:“臭大鸟,装什么蒜呢?快快下来,吃乞丐几掌!”
“聒噪,还是先喝杯酒,润润嗓子,去去口气。”两只杯子横空飞来,二人接住杯子一饮而下,莫无涯也从窗户里飘出。
“既然酒也喝了,那就接乞丐几招。”洪七公昨晚欲要快速解决战斗,一直以“降龙十八掌”对敌,今日却是以一对多,自己绝不能脱了后腿,心下这般一想,腰间的竹棒便已抽出。
李谨将那一把铁屑,藏进了袖子里的暗兜里,拔剑去攻,见莫无涯,欲要上楼顶,追到一半,转向石台,弓箭手发觉,一轮箭雨便已射出。
李谨冷声喝道:“你们还真是烦人啊!”小用“乾坤大挪移”的皮毛,将箭羽收回手中,反手掷出,十几名盾牌手震死当场,二十几名士兵,皆是喉咙穿箭而亡。
“这些人也值得你动手!”话音刚落,莫无涯双掌攻来,有意让李谨知道他并非偷袭。
李谨反手一剑“风前残烛”讥笑道:“你也不过如此,见我恩师的剑法,就知道躲避,你还有什么可骄傲的,你整天在那挺着个胸,不知道还以为是头土熊,装什么清高呢!”
说王重阳是自己的恩师,也不为过,必竟王重阳将自己适合于李谨的功夫全教了。
李谨见莫无涯铁青着脸,向后拉开距离,他趁机,在地上轻点,向三层高的楼顶跃去,莫无涯冷声道:“原来你是他的弟子,无怪如此。”
李谨还未落在房顶,莫无涯便先到,单掌一出,负手立于屋檐,看也不看李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