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看了一眼地下的放牛娃,见他傻乎乎的笑,全然不知刚才凶险万分,瞧长剑挥至。
早已来不及细想,便持剑杀出,陈长老及蜀中三杰,见此心下再无后顾之忧,持剑杀出,黑衣人见大师兄魂归西天,心下不安,过了稍息,黑衣人自乱阵脚,自是不攻而破。
倏忽有一队人从山口处骑马杀出,其中一人喝道:“不知诸位豪侠远来潇湘,未能远迎,而且竟在我们这铁掌帮的管辖之地,盗贼横行,冒犯诸位豪侠,当真是过意不去,你们几个快把这些贼子速速抓住,切勿让他们自尽,好好招待一下。”
青城派和丐帮众人听铁掌帮前来相助,自是三分怨七分喜,毕竟铁掌帮近几年来名声大噪,自有中原第二大帮派的气头,如得相助自是喜不胜收,可如今敌兵被击退,死伤二十多人……。
萧忠风拜道:“久闻铁掌帮大名,我的师父一直在我耳朵旁说道帮主铁掌水上漂裘前辈如何了得,更是说如果裘前辈如能参加三个月前的华山论剑,这六绝必然多一绝。”
那人翻身下马,远远走过来,对着萧忠风抱拳回了一下,笑道:“要说前面五位,我陈鹏飞自是佩服的紧,只是那白面书生李酒,只不过是不识抬举,凭借着机巧上的华山,众前辈也不好与他计较,让他充充我师父的位置罢了。”
萧忠风见此人只对着自己抱拳,全然没把丐帮长老放在眼里,暗道:“算辈分陈长老远在你我之上,你们两个帮派虽明争暗斗不少,可如此这般心胸实属太狭隘了,况且那白面书生李酒能上得华山,本事自然不在你我之下,这人好生不讨喜。”再也不想与他说话。
陈长老闻他说白面书生李酒的不是,自然心中不悦,半月前帮主洪七与他们谈论华山论剑,对着李酒自是赞不绝口,还说早与他义结金兰,道:“陈兄弟不远来相迎,我们自是感激不尽,可是这白面书生李酒已和洪帮主义结金兰,陈老弟莫要让我这做兄弟的为难啊!”
李谨闻他们在谈论自己,不禁暗暗好笑,我与他们算是从未谋面,可言语之间为我擦枪走火,好不热闹,随而心头一阵悲凉,寻思:“王朝兴衰,王侯将相,达官权贵们的故事也是普通人饭桌酒菜前的谈资罢了,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区区个人犹如蜉蝣,又算的了什么。”便又释然。
陈鹏飞面色一僵,随而笑道:“陈长老恕小弟的不是,走走,我于前面的酒楼略备小菜,我们大喝几口。”
突然谁都不开口说话了,气氛陡然尴尬,陈长老虽年长于萧忠风,可是这几天下来依萧忠风的言而行,萧忠风又不想与他搭话。
穆义水知大哥脾气,不想说话,自不喜待见他,道:“多谢陈师兄的好意,我们自有要事,万不敢耽误一时半刻,只要在前面的破庙稍作休息即可。”
陈鹏飞暗骂道:“小人之心,再让你们得意一会。”抱手一拜,笑道:“诸位来日再见。”
心中万分恼火,抬头走了两步,被伏在牛身上的李谨绊了一下,差点一个狗啃泥,心中怨气自无可发泄,狠狠踢在了李谨身上。
李谨自有九阳护体,况且内力远在他之上,咔嚓一声,陈鹏飞的右小腿应声而断,李谨不想暴露身份,自是装晕了过去。
这一幕众人皆瞧在眼里,萧忠风已然大怒,喝道:“陈师兄若我们的话让你不舒服,冲着我们来,欺负一个不会武功的娃娃,算什么英雄好汉。”说着便走了过去。
陈鹏飞自以为萧忠风要向他攻来,神色慌张,本能的后退一步,却右腿已断,摔倒在血泊中。
萧忠风没想到此人如此胆小,如此不受惊吓,不再留心他,便查看起了李谨的伤口,瞧他身上并无内伤,暗自松了口气,便把李谨放在牛背上,道:“把死去的兄弟都带上,找个地方安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