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没有可是!”
“那位是我们的新院长!”医生的话语不容置疑。
他不想和王蓉多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了,留下王蓉在原地发愣。
“新……院长?”
什么时候换的,广播倒是提到过代理院长的事,大家都当个笑话看。
可就算那个小孩真的是代理院长,那也跟新院长沾不上边,怎么突然就变成新院长了?
她有些不明白,这才几个小时啊,怎么就转正了呢?
“不是,你们不要我们原来的院长了吗?”
路回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医院的大门处。
从这里向后看去,整座精神病院的全景一览无余,郁郁葱葱的绿植环绕着纯白的建筑,窗边的一层层铁栏却让这一切与“纯白”格格不入。
比起精神病院所宣扬的宗旨“让患者感受到家的温暖”,这里更像是一所牢笼。
“吱呦——”
“牢笼”的大门被开启,路回被众多员工拥簇着从其中走出。
他看着门外的两辆奥迪车,其中一辆是空的,想来就是谢山他们乘坐的一辆。
至于另一辆……
路回示意员工们先不要做出什么举动,自己向着那辆车走去。
车主将车窗完全摇下,手中的烟冒出红星。
“你是?”
“刚刚在窗边我们算见过的。”路回整理了一些领口,“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本院院长,路回。”
“许信。”
那人私下打量了路回一番:“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第七病院的院长如此年轻有为。”
“是不是过于年轻有为了呢?”
“不敢当。”
路回懒得跟他扯来扯去,直接开门见山道,“对于谢山父亲的离世,我们深表遗憾,没能及时尽到抢救的义务是我们的失职,我不知道您与谢山是什么关系,但还望您节哀。”
许信的神情也肉眼可见地变得感伤起来,随后他问:“谢山呢?”
“哦,对,我要说的节哀就是指这个。”
路回从口袋中取出一张单据:“这是谢山同志和两位保镖同志的住院收据,您看看他有没有医保之类的可以报销。”
“没有问题的话您可以在这块签个名。”
“在精神病院住院……”许信突然抬头,“你们把他怎么了?”
“您先看完单据再说。”
路回将手里的纸条递了过去,许信皱着眉头看了起来。
“脑神经损伤……眼球晶状体破裂……瘫痪!?”
许信猛地握紧双手,将单据握成一团,这张单据的最下方写着总费用五百万,他哪里还不明白这就是眼前的人来消遣他的。
许信顿时大怒,看样子谢山已经被人给解决了,而眼前这个自称院长的人就是来找他麻烦的!
没想到,这么偏僻的精神病院里居然会出现觉醒者,而且能毫发无损地从蓝荆棘之种的围剿下存活下来。
但……那又如何?
眼前这个人只不是一个九阶的觉醒者而已,他杀过的觉醒者,光是九阶就已经达到了两位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