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要找死啊,我们跑到了这个死地,你说他们会不会大军压上?
而他们大军压上之后全部进入平原,唐军一万兵马从龙门口过来堵住后路。
到了那时就不是他们把我们堵在死地了,而是我们东西夹击把他们堵在死地了。
而他们这两万兵马被我们围困住,到时候我们再出面招降,一个也跑不了啊!”
阚棱愣了一下,然后眨了眨眼睛,突然一拍大腿:
“妙啊,这个安排太妙了。”
说完他就用敬佩和羡慕的目光看向王雄诞,唉,你的脑子也太好用了,我怎么就没有你这脑子呢?
王雄诞对他这个眼神以前还会觉得舒爽,从脑子,从知识,从本事上高人一等的感觉可是很爽的。
但是现在的他早已经习惯了,现在的他有着感叹:
“你走了以后我拿着地图看了一整天,慢慢想了一整天才想到这个安排。
但是王伏宝王将军,你在说了我们这边的情况之后人家直接就想好了这个安排。
我们虽然不是本地人,但是常年混迹这边和本地人差不多,但是人家第一次来啊!
水道地利却早已烂熟于心,知晓情况些微一想就能够做出如此精妙的安排。
真不愧是被晋王看重收为家将的人物,人家这才是真正有大本事的人,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啊!”
阚棱也是在一旁摇头感叹,接着冷笑一声:
“王伏宝很厉害,领着她的平阳公主肯定比他更厉害,还有北边平阳公主的夫婿柴绍估计差不了多少。
你也很厉害,就我们这帮人马,辅公祏,哼!”
王雄诞看着远方的黑夜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后说道:
“你以为这就完了?我觉得并没有,我也是刚刚回过味来。
王将军是不是跟你说,等你出发之后他会立刻出发赶过来?”
“对啊!”
王雄诞神情很是确定的摇摇头:
“我觉得不可能,辅公祏这两万兵马想要围困我们,肯定是要探查周边情况的。
而大唐这一万兵马想要潜藏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伏龙山。
而要进入伏龙山那江对面就是南京,消息肯定会泄露,所以不可能提前过来的。
他们现如今的位置距离这边很近,乘船过江用不了几个时辰就能够到这儿,所以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
等到我们这边打起来之后,他们那边过来才是最合适的选择。”
阚棱仔细一想是这么一个道理,但是有一点他想不通:
“他既然这么安排,为什么不直接明说,而是说会尽快赶过来,他会不会耍我们?”
王雄诞拍拍屁股站起身,笑着说道:
“这个简单,为了激励我们的士气呗。
你能想到他们会不会耍我们,他也能够想到我们会不会想到他们会耍我们。
而即刻出发就意味着咱们是自己人,绝对不会出现其他情况,你心里这就安稳了啊!
至于会不会耍我们,我觉得不会,嗯,铁定不会。
就算是他怀疑我们,但是我们此刻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辅公祏。
而且他们后续打起来才会过来,那么他们的的风险几乎没有,耍我们是不可能的。
所以说啊,我们就需要多顶一段时间,等待他们的到来,这个要有心理准备。
他们来的也不会太迟的,因为怕拖久了我们会投降了辅公祏。
有时候心眼太多猜忌来猜忌去的不是好事,反而会坏事,还是心思清一点的好。
阚棱啊,在有本事的大帅眼中,你真的是一员完美的勐将。”
说完他拍了拍阚棱的肩膀:“休息吧,前面我守夜,凌晨你守夜。”
说完王雄诞转身抱着地图去找小四了,而阚棱没明白最后一句啥意思。
其实王雄诞要表达的意思很简单。
阚棱这个人勐将最基础的勇勐无敌就不说了,他是那第一档的存在。
而阚棱的心眼不多就代表想的不多,这就说明了他能够完美的完成主帅交给他的任务。
很多勐将的心思都不纯,想的太多,贪的太多,想要立下那个大功劳,但是自身又没有那个本事。
比如王君廓,他在勐将行列是有点本事的,但就是太贪,索性王运能够压的住他,不然很可能出事。
而在有本事的主帅眼中,阚棱有多少本事心中清楚,该安排什么任务心中也清楚。
而且安排给他也不用像安排给其他勐将那么担心。
所以对于有本事的主帅,阚棱就是一柄不用担心伤己,非常好用的神兵利刃。
简直就是攻城拔寨,潜藏埋伏,守城固寨的完美人选,最佳选择啊!
先锋不行,先锋不光只是开路,要勇勐无敌,还要根据局势做出完美的判断。
大局上或许不行,但是对于小规模局势要很敏锐,最重要的一点,要谨慎,要有福气。
而大成的程咬金,就是一个完美的先锋人员,再给他派一员勐将,啧啧,无敌!
阚棱:“唉,玩脑子的就是厉害。”
而就在王雄诞这边不郁闷了,如今士气高昂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南边还有人郁闷着,但是这郁闷夹杂着一些轻松。
此时的杜伏威已经走到了湖州地界,如今正在长城扎营。
这个长城是地名,在太湖边上,也就是日后的长兴,并不是那个长城。
他这边走的很慢,但是他觉得没什么问题,因为他每到一个地方就要拜会当地世家。
他觉得在辅公祏的眼中,他这是在要粮草,要世家帮忙召集兵马。
但是辅公祏其实什么也清楚了,不过杜伏威还不知道,而这也是他郁闷的点。
大唐好像把他给忽视了啊,怎么一直让他维持原样,什么也不安排,什么也不问。
我现如今可是有七万兵马的啊,本部三万,江淮两万,江东这边刚刚召集了两万。
这就让他心里很是郁闷和忐忑,这有点太安静了,心里着实有点怕。
而他今天也收到了李秀宁命令,但这让他更郁闷了,不过郁闷之中有点轻松。
郁闷的原因还是什么也没问,而轻松的原因是终于对他有安排了。
让他带领兵马即刻北回,随后列阵在江宁到江都再到常州江阴,也就是此时的长江出海口。
让他把这段路给守的死死的,长江江上自己北边的事情不用他管,守好这点就行了。
所以他心中的忐忑不安一直没有去除,这晋王是不是对他有意见啊?
但是辅公祏反叛跟我没关系啊,他觉得有点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