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菜摇了摇头，一脸疑惑。

“因为呀.......”

唐朵拉悄悄凑到了孔菜的耳边，小声说道。

“因为罗波波有洁癖.......”

“噗........”

孔菜捂着嘴巴偷笑了几声，唐朵拉转身去斟了两杯柠檬水，把其中一杯递给了孔菜。

“谢谢朵拉姐姐。”

阳光照在孔菜稚嫩可爱的面庞上，唐朵拉一时产生了幻觉，此情此景，不由得让她回忆起孔皮还在时的那些快乐时光。

“朵拉姐姐.......”

“你怎么了？”

孔菜在唐朵拉的眼前晃了几下，唐朵拉这才从回忆中醒了过来。

“没什么。”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唐朵拉开始主动找起了话题。

“孔菜，你今年有多少岁了？”

“十六岁。”

“十六岁......你不去上高中吗？”

“我心脏不太好，没有高中肯收下我.......”

“这个样子啊，十分抱歉.......”

唐朵拉将杯中的柠檬水一饮而尽。

“那你以后呢？也打算在小传奇酒吧打工吗？”

“如果可以的话。”

“是你的姐姐孔皮推荐你来这里的吗？”

说到孔皮，唐朵拉明显地注意到孔菜的脸微微一僵。

“是啊。”

“姐姐快要结婚了，不能照顾店里，可是又放心不下，所以特意嘱托我在店里要好好干活。”

“结婚？”

唐朵拉眯起眼。

“孔皮告诉你她要结婚了？”

“是啊。”

“姐姐要嫁的人是个很富有的男人呢，我想他们现在应该在某个充满阳光的地方度蜜月吧。”

不知为何，“充满阳光”这四个字在唐朵拉听来是那么的刺耳。

唐朵拉转过身去不再看孔菜，结束了这场不愉快的聊天。

“时候不早了，我一会要去医院复查，晚上也不会回来了。”

“老板，朵拉姐姐再见！”

门上的风铃再一次响起，孔菜小小的身影消失在人来人往的过道，背影与孔皮是那样的相似。

罗波波走出了厨房，和唐朵拉并排站在亮到反光的大玻璃窗前。

“孔皮怎样了？”

如往常一样，罗波波抿了一口黑咖啡，苦涩地气息蔓延到大堂的各个角落。

“她牺牲了。”

“哦？”

“你说话可真有趣。”

罗波波刚想笑，可是看到唐朵拉的表情如此严肃，便硬生生把到了嘴角的笑憋了回去。

“我没有说笑。”

“她真的牺牲了，从肉体到灵魂。”

唐朵拉静静的站在大玻璃窗前，仰望着窗外无限美好的秋菊争相开放，总有一股淡淡的阴郁萦绕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