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父的身后,只见一个近两米四的高大血人,他的整个身躯就是由数个残缺的肢体组成。
伐木工杰克较为粗壮的右手臂,花店老板韦恩英俊的脸庞,调酒师诺伊尔健美的身躯......
诺厄借助人偶看着眼前的怪物。
这应该是血肉途径的污染怪物白骨魔,这股气息,可惜气息大概只有一阶中,极其弱小的存在——
白骨魔是一种血肉途径的非凡者死后化骨后诞生的污秽怪物,这种怪物害怕火焰,且智力不算太高,会主动去寻找尸体缝合自身。
这种怪物如果长时间任由其发展,很有可能会成长到二阶,变成五六米高的骇人怪物。
其身躯内的白骨,很适合用于人偶的骨骼机关制作。
此刻,诺厄正向墓地赶去,一边用破破烂烂的长鼻子人偶观察着局势。
白骨魔将自己骨头般的右手拿出,发出断断续续的野兽般声音:
“手,手,我......我还缺一只左臂。”
极其骇人扭曲的身形。
真正的妖魔!
修女大叫一声,原本的勇气瞬间缩了回去,长久保持的严肃刻板脸也蹦出眼泪,恐惧一瞬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
情急之下,修女不得不松开握着雨伞的手,向带着哭腔神父求饶:
“拜托,放过我,马文,念在我们年少的时光......”
神父马文露出高高在上的表情,摊了摊手,无情地说道:
“如果,如果你刚刚没有刺向我,而且在能在我贫穷的那段时候能少拿点工资,或许我还能帮帮你。”
见修女楚楚可怜的样子,神父继续着他的嘲笑,并高高举起右手,一声令下:
“我的血人,你想要左臂是吧,这种乡下来的贱女人经常干粗活,手臂强而有力,正合适你......”
白骨魔极其僵硬地低下头,目光死死盯着那女人。
嘎吱——
只见白骨魔目光忽然地身上移开,粗壮的手臂蔓延出几条血肉筋脉,像网一般按住神父的脑袋,将其死死固定在地面上。
随后将如果粗暴地拆卸玩具般,硬生生将其手臂拔开,鲜血四溅。
“啊——”
断骨的痛苦,神父抑制不住地放声尖叫,痛苦的脸上满是惊愕。
他不能理解,明明是他将眼前的怪物一点一点由脆弱的白骨,养成现在这凶神的模样,为何对方还会这样对待他。
“为.....什么?”
神父用最后的力气像白骨魔问道。
白骨魔它那英俊的花店老板脸庞一抽动,用乌鸦般难听的声音答道:
“我.....讨厌女人的肢体。”
“!?”
神父嘴中喷出一口鲜血,原本衰老的身躯加上一臂被活活拔出,他的生命已如风中残烛。
在生命的最后,他唯一的心愿就是白骨魔将眼前不肯听他好好说话的修女切成碎块,狠狠杀死。
他愚昧地相信,只要这个修女死了,他的罪行或许就不会被发现,他依旧会是一安眠教堂那受人崇拜的神父。
神父的身躯倒在地上,它的鲜血不断渗入地面,他静静期待着接下来的白骨魔屠杀人类的发展......
只见修女此刻已经歇斯底里,拉扯着嗓子喊着救命,祈求着有神能降临在深夜墓地。
然而,白骨魔并不会给她机会,它从容地将手臂接好,细长的身躯做出高挑运动员奔跑的姿势,准备全力冲刺。
三,二,一!
上!
白骨魔身躯一震,在它抬腿奔跑的一瞬间,只见身高一米六出头的红眼白发少女突然出现,并抓住了其抬在半空中的右臂。
白骨魔大吃一惊。
蹦!
力量强化!
卡莎抓住白骨魔的右腿,将其全力一甩,白骨魔两米四的身躯在空中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将其沉重的身体重重砸在地上。
“死死死!”
白骨魔吐出口中的泥土,散发着狂躁的戾气。
力量合格,就算对付十人左右的普通人类围殴应该不是问题,诺厄摸着下巴,打量着卡莎的各项数据.
这样的特殊能力,我当初应该把体型做大一点,或者加点腹肌,这样不会显得太违和。
“我的安眠女神!这、这又是什么,怪力少女......”
修女回头瞥了一眼,立刻转头,使出全身的力气奔跑,她现在只想快点前往人群多的地方。
卡莎将白骨魔撂倒后,原地呆愣了几秒。
她回想了下诺厄的命令——将对手打倒再起不能。
卡莎不擅长使用武器,决定最原始的暴力方式——拳头殴打!
她从跃到高空,一个乌鸦坐飞机,然后坐到白骨魔近两米的身躯上。
要按照主人的命令,将眼前的怪物殴打,殴打,殴打至再起不能!
砰砰砰砰砰!
如同雨点般密集的快拳无情地打在白骨魔的脸上,转瞬间,白骨魔那张略显英俊的面庞就变得血肉模糊一块又一块血肉如虫子般掉到地上。
无耻的偷袭,白骨魔怒吼一声,两只血手拳头,上面可以看见清晰坚硬的白骨,重重拍向卡莎。
卡莎用左手接住一拳,另一拳则由于反应不及时,卡莎的脑袋被打歪了,不过由于人偶制作时坚硬加上力量强化,这一可以将普通人脑袋打烂的一拳,并未造成太多伤害。
白骨魔借机抽身,远离危险的卡莎,做出防守的姿势,它的攻击还未结束。
白骨魔使出了它的能力,一阶秘术血肉虫。
残留在卡莎脸上的些许血肉,如同一只又一只嗜血的魔虫,戳向卡莎脸上的肌肤。
白骨魔一惊,这个‘人类’的脸皮好像太硬了,于是本能地操纵血肉,意图通过耳朵,搅碎其大脑的血浆。
“嘎嘎嘎嘎嘎!”
白骨魔模糊的嘴巴上下摆动,一边后退,一边发出怪异的笑声,一边期待着卡莎的脑袋爆炸。
而卡莎居然呆呆的,似乎根本没意识到有血肉虫想要攻击它的脑袋。
然而,还没等白骨魔的笑够,它惊讶地发现,一根锐利的白线穿过它的嘴巴,转瞬将它的嘴缝住。
“好难听的笑声,我可不想今晚做梦到这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