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到了吧？我刚听说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自记事起，就知道黄金最值钱。如今总算是听说了，比黄金还贵的东西了。”农民甲道。

“话说，王阿土家神牛死的那一天，那个眼泪流的呀。就差点要讲话了。王阿土也非常舍不得呀，那神牛死了以后就没埋。不想，神牛就是与众不同，死后几天，这牛尸不仅没有腐烂发臭，反而从肚子里传出阵阵异香。”农民甲又道。

“正巧，有两个惠阳港来的客商路经此地。那客商也是有见识有学问的人，一闻这味道，就知道这牛肚子里有好货。本来想一百两银子买去牛尸的。”农民甲道。

“要是牛尸被买去，牛黄也归那客商了。一百两银子？里面的牛黄可价值三斤黄金呢！”农民乙道。

“这也都是事后话了。要是易地而处，换做是你。一百两银子买你都要埋了的牛尸，你卖不卖？”农民甲问道。

“我……那自然是卖了。”农民乙怏怏道。

“这不就结了！那客商又没打开牛肚子，肯花一百两银子买你都要埋了的牛尸，已经算是千金买骨，很厚道了。就算是这样，那王阿土也能发比小财了，不是？”农民甲问道。

“一百两银子！还小财？我这辈子，在我们村里还没见过，谁能拿出一百两银子的呢。要我有一百两银子的话……”农民乙陷入了信马由缰遐想。

“所以说，你发不起来，要发也就是个小富即安。人家王阿土，那才是要么不发，一发而不可收拾。王阿土虽然没钱，但愣是不肯一百两银子把牛尸卖了。非要让牛入土为安不可。”农民甲不理会农民乙的遐想，自顾自继续讲道。

“那客商又是没办法，又是被王阿土的善心打动。就说了，只打卡牛尸的肚子看上一看，若是什么都没有照付一百两银子。若有牛黄，牛黄高价回收，牛尸原物奉还。于是那王阿土才同意，客商打开牛肚子……”

农民甲讲完的时候，他们身边不知不觉已经聚拢了一大批听故事的吃瓜群众。他们有些是从头开始听的，有些是听了一半，边听找别人打听情况的……

“小哥儿，你这故事新鲜。能不能再给我讲讲……”一个老头儿拉住了农民甲。

“什么故事，这是我们隔壁村的真事儿！”农民甲反驳道。

“我说错了。是真事儿，是真事儿……小哥儿，我是说书的，靠嘴皮挣钱。最近没什么新鲜事儿讲了，刚从你那儿听了……所以，能不能把这个‘真事儿’连头连尾再给我讲一遍，你看这个大钱你拿着喝茶。我在说书的时候，一定也把小哥儿你的大名也带上。”老头儿讨好道。

“大爷，看在你诚心诚意的份上。我就再费点口水，给你们讲一遍。”农民甲道。

“好！”周围一群人都漏出期待的眼神。

“……”

人群散去，老头儿拉住农民甲问道：“小哥儿你还没告知老夫你的大名呢？”

“我……我啊？我叫严世……”

“严世？”

“没错！严世！”严世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