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你跟北哲兜兜转转,最后还是离了婚,你有没有认真考虑过,其实你俩可能真不合适?”
听到这里,南媛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
她知道父亲接下来要说什么,说她和傅斯延合适呗。
“爸,我跟傅斯延更加不合适,三观不合!爸,如果你喊我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些事,那我听到了。没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转头便离开。
叶芬从厨房忙活出来,便看到女儿气呼呼地离开,急忙去挽留:“媛媛,怎么啦?不吃了早饭再走?”
“不了,公司有事。”南媛随便找了借口。
看着女儿离开,再看了眼脸臭的丈夫,叶芬狐疑道:“你俩闹不愉快了?怎么回事啊?”
自从他们认回女儿,这还是第一次,见他们父女急红了脸。
“还能为了什么事?还不是她感情上的事?我就随口说了一句,她和北哲不合适。”
“随口?你怕是心里也这么想的吧?”叶芬回了一句嘴,不是很高兴。
靳北哲、傅斯延和高少康,要排序的话,在她心中,她最满意的是高少康,再是靳北哲。
至于傅斯延,她真的很不满意。
之前他跟高少敏结婚,没少给媛媛添堵,更没少给徐家添堵。
再者,傅家二老,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可不想跟这样的家庭当亲家。
“你知道跟法院那边交涉,不披露杨副局的审理细节,需要付出多大代价吗?”
“这种事,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傅斯延拿整个傅氏给咱们徐氏做担保,懂什么意思吧?只要徐氏出事,傅氏也会受牵连。这样大的牺牲,你觉得靳北哲舍得?他舍得用雪北香南做担保,还是用靳氏?靳氏现在还不如徐氏,连担保资格都没有!”
听到丈夫这番长篇大论,叶芬有些哑口无言。
虽然她不懂这个担保是怎么回事,但她听懂了一个最直接的意思,那就是——以后徐氏和傅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徐氏要是触碰了法律,傅氏也会跟着遭殃。
这个代价,确实蛮大。
一个企业给另一个企业做担保,这种事,史无前例吧?
“傅斯延说,什么都没媛媛的快乐重要,哪怕是用整个傅氏做彩礼。”
“!!!”叶芬彻底震惊了。
这么说来,小傅确实爱惨了他们媛媛啊。
“可媛媛对小傅没那个心思吧?咱们得尊重孩子的意见。”叶芬说道。
徐正国不同意这个观点:“父母选的,永远比她自己选的靠谱。多少自由恋爱的女孩,不听父母言,最后输得一败涂地,这种案例还少么?”
“老爷,你的意思是,真要撮合小傅和媛媛啊?”
南媛走出别墅后,一眼就看到了傅斯延。
他靠在车旁没离开,手里夹着一根烟,正在吞云吐雾。
看到南媛出现,他并不惊讶,而是淡淡道:“跟伯父吵架了?”
南媛哼了一声,觉得很讽刺:“因为谁吵的,心里没b数么?”
傅斯延笑着摇头:“阿媛,第一次听你说脏话。”
“对你这种人,我需要好言好语?”
“不对,伤害你的人,是靳北哲。现在怎么乱套了,你原谅了他,反而对我生分、疏离,甚至是仇恨。”
“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
“是,我做过很多,但唯独没有做一件伤害你的事,比起靳北哲让你做替身,逼你打掉孩子这些,到底哪个更恶毒?”傅斯延质问着,手里的烟头不停冒着火花。
这是他偏执的最根本原因。
为什么,阿媛可以原谅靳北哲,却不能给他机会?
傅斯延看着南媛,眼神期待。
他一直很想知道为什么,亲耳听到她说。
南媛轻笑了一声:“因为他为我,差点死了三次,这三次,抵消我、诺诺、和萌萌,也就是三条命,他还清了,所以我可以原谅他。”
“最重要的是,我爱他,从始至终,都爱。”
后面这句话,她说的不重。
可傅斯延却像被重击了一般,心口疼得厉害。
“为什么爱的是他,不是我,我到底哪点不如他?”
“你不比他差,但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傅斯延,我不爱你,放手吧。”
傅斯延攥紧拳头,骨节发出咔嚓的声响。
以前无论怎么吵,阿媛都没有这么直白地表达过。
可这次,她亲口说不爱他。
“爷爷去世的原因,我会彻查,最好不要让我查到和你有关,否则,我会第一个杀了你!”
南媛恶狠狠道,眼神里,充满了冷漠。
傅斯延的心,像被东西凿了一下,瞬间破了一个大窟窿。
看着南媛离去,他怔怔地站在远处。
他忘记另外一只手夹了烟,手指被烟头烫伤,那钻心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
叮叮叮——
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
“什么事?”
电话是助理打来的。
“总裁,金通期货出事了!”
傅斯延惊得颤了一下:“怎么回事?”
“咱们收购的那批镍矿被人高价截胡,我查了一下,是雪北香南干的!”
这批期货是跟欧洲那边签订的合约,如果违约,要十倍赔偿。
当时傅氏做镍矿期货时,做了十足的准备。
给他们提供镍矿的,是一家海外的采矿公司,这个信息,是对外保密的。
“那其他渠道的镍矿呢?”
“都被雪北香南买走了,我询问了那边,新的矿出来,还要等一个月,可是咱们的交割期在下周,这赔偿是铁定的呀。”
原订单是1000个亿,十倍,也就是一万亿!
傅氏哪来的这么多流动资金?
这件事可大可小。
如果银行肯借贷,让他们把这一万亿还上,那傅氏还能想其他办法挺过这次危机。
如果银行不肯房贷,还不上钱,那只能宣告公司破产,用资产抵债!
“总裁,现在所有的镍矿,都在陆向南手里,他的目的很明确,这是要搞垮咱们傅氏啊!”
傅斯延恨得咬牙,直接把电话挂断。
这些天,他忙着算计徐正国,却没想到,靳北哲已经偷偷做了这么多手脚!
他现在只有两条路。
一,去银行贷款。
二、求靳北哲卖给自己镍矿。
“操!”傅斯延气得一脚踢在自己的豪车上。
车子立马发出了警报声。
他一向温文尔雅,忽然这么暴躁,把司机吓了一大跳。
“你现在就联系各大行长,晚上我请他们吃饭,定北城最豪华的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