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叉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收那小子为徒，啊呸，那么怂的人，非得给我打死不可。你怎么不让丑婆教他。”

丑婆呵了一声，“我的本事可不是给活人学的。少东家，以这黑炭头的脾气，那娃儿可撑不过三天，你何不让他跟白骨去学。”

“白骨啊。”孟牧行似乎在犹豫。

一旁的黑夜叉也附和道：“是啊，娘娘以前不是搞过一个白骨教嘛，让她收了那小子不就得了。”

“可白骨的脾气你们也都知道。”孟牧行有些担忧。

丑婆招呼黑夜叉去拿自己的茶，“无妨无妨，到时候我和黑炭头一起跟着劝就是。就是去试试，能不能成就再说。”

孟牧行点点头，“也好，那就去试试吧。”

黑夜叉颇为有些不解，他问道：“少东家，你的办法就是收那小子但徒弟？这有什么用？”

孟牧行闻言，沉默了片刻才说：“虽说着风水会没什么好怕的，但也别小瞧了它。现在它枝繁叶茂，倒了砸下来也得压死一片，犯不着和他们硬碰硬。”

“少东家的意思是让他们人斗人，我们坐山观虎斗。”丑婆插嘴解释了一句。

“是这个理，不过，最主要的嘛，”孟牧行顿了顿，脸上难得起了忧色，“黄龙再世，正气长存，我不方便在这世间行走，须找人替我办事。”

黑夜叉听得似懂非懂，“找人办事？不是有隔壁卫家那小子了嘛。”

孟牧行微微一笑，“卫雪松确实不错，可独木不成林，一人难成事。将来的路不好走，还得需一些人。”

黑夜叉挠挠头，“少东家，我就不明白了。就为了这十三号楼的这点破事，又是收徒，又是怎么的，绕来绕去跟唱戏似的，真他娘的没意思，直接过去宰了那人不就得了。”

“这就没意思了，我还想好好开这个店呐。”孟牧行乐呵呵的说道，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好了好了，风水会的账是一定要算的，不过不是现在，时机未到。”

……

黑夜叉和丑婆来到白骨殿的时候，白骨娘娘正躺在那张骨头制成的卧榻上抽烟。

她懒懒得睁眼瞧了来人，翻身坐了起来，面上带笑说：“怎么，去见少东家了？”

等两人应了一句，她又说道：“吃瘪了吧。”

黑夜叉憨笑一声，“唉，什么事都瞒不住娘娘你。”

白骨深深吸了一口烟，再吐出来，那烟晃晃悠悠地就绕在她身边不散去。

“呵呵，事都写在你脸上了，谁能看不出。少东家怎么说？”

丑婆接过了话茬子，“黄龙再世，正气长存。”

白骨眉头微微一皱，将手中的烟杆敲了敲，想了会才说：“他这人行事一向捉摸不透，不管了，干好我们分内的事就成。”

说完，她似乎是担心什么，又补了一句：“夜叉，你也知道少东家为了这山海经，奔波了那么些年岁，好不容易成气候了，那就随他性子玩玩吧。

黑夜叉低头一笑说：“唉，娘娘你想哪去了，我也就是一时在气头上，说话没轻重。少东家为我们做的事，我忘不了。”

听他如此说，白骨满意地点点了头，又朝丑婆嘱咐道：“那两蛇妖，在凤和也算是了不得的妖精了，老规矩，扒了皮挂在显眼的地方。”

丑婆干笑了几声，“要不要派些小鬼把消息放出去？”

白骨伸手一撩，把那些烟气给散开了，点头道：“当然，放话出去，让这凤和的鬼魅魍魉们都知道，是谁来了。若是有人来投诚，有用的就留下，没用的趁早让他们滚。”